此時此刻,汝陽王府婚房內,此時此刻伺候的下人們都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就隻有魏青和易泠兩個人了。
易泠端坐在床上,頭上的紅蓋頭還沒有揭。
挑蓋頭的秤還被魏青拿在手上。
魏青隻是輕輕拿起秤杆,也沒有急著過去挑她的紅蓋頭。
“世子爺還不挑蓋頭麼?”易泠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
“郡主,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像是你會做的。”魏青還試圖勸誡易泠。
“世子爺,您不覺得現在說這些晚了麼?”易泠一伸手直接就將大紅蓋頭揭下來扔在一旁剛才放秤杆的托盤上了。
魏青手上還拿著秤杆,看見易泠自己揭了紅蓋頭,微微愣了愣,最後又若無其事的將秤杆放回托盤裏。
“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回頭是岸。”魏青說。
“我也想回頭是岸,但是開工沒有回頭箭,從我踏入汝陽王府的門開始,這一切就已經都回不了頭了。”易泠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嘭——易輕塵!”兩人正在說這話,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門口魏崢就進來了,兩人都很驚訝的轉頭看著突然出現的魏崢,誰也沒想到魏崢會突然出現。
“魏崢?”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魏青。
當下魏青反手就拉住了易泠。
“你來幹什麼?”魏青質問魏崢。
易泠看著魏青緊緊拉著自己的手,想要掙脫,但是卻無可奈何。
“魏青,你放開我。”易泠皺眉。
“怎麼?剛才不是還說,既然已經進了門就沒有後悔的道理了嗎?這麼快就後悔了?”雖然剛才易泠說的話的確是這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魏青的嘴裏說出來,總是覺得哪兒不對勁。
“你們什麼意思?”魏崢將目光從魏青的臉上緩緩往下移動,看見了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魏崢的眼。
“什麼意思?嗬,魏崢,永安郡主如今是我魏青的妻子,你還想要幹什麼?”魏青看著魏崢,挑釁的目光那麼明顯。
“你什麼時候,和他這樣熟悉了?”熟悉到被人抓著手都無動於衷?
“我也麼樣和你有關係嗎?”不知道怎麼的,本來易泠也沒想和魏青有什麼牽扯,但是這一刻她就是想要氣一氣魏崢。
話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的就脫口而出了。
“你和他大婚的消息為什麼不告訴我?好歹我們相識一場,臨了連個喜糖,一杯喜酒都舍不得嗎?”魏崢也不想說這麼傷人的話。
本來他來,意思就是想要帶她離開,但是此時此刻,他卻說了這麼多違心的話。
好像一切都無法回頭了一樣,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裏沒有點兒數嗎?”魏崢冷笑。
“我還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和崢世子有什麼關係了?據我所知,我定國侯府和宣城王府也就上一輩人有點兒交集,還都是為了行兵打仗,後來鹿野之戰,咱們倆能有什麼?”易泠也冷笑著懟回去。
是啊,他們倆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一切都隻不過是自作自受。
“易輕塵!”魏崢幾乎從來不這樣叫她,因為他說過,易泠是她的名,他叫,會覺得很親近,易輕塵雖然是她的小名,但是因為叫的人幾乎都是易家長輩,所以他覺得這個名字更正式,要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