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長安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不能吧?阿泠姐姐怎麼可能趕人呢?”
“不說這個了,你這是剛從什麼地方回來呢?”雲夢看著長安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好笑的問。
“哦,我這剛要說呢!剛才我從青雲衛一個哥哥那裏聽說,剛才崢哥哥被宮裏的人送回了王府,說是跟著去的還有兩個太醫呢。”長安有些著急。
“那你這是剛從宣城王府回來?”長歲眼睛亮了亮。
“是,我回頭就去了宣城王府,就看見崢哥哥那個臉色煞白煞白的,身下還淌著血呢!”長安說的有些誇張,聲音也有些大。
正在屋裏假寐的易泠猛地驚醒,當即從軟榻上坐了起來,聽著外麵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
“這麼嚴重嗎?”雲夢皺眉。
“嚴不嚴重的我不知道,不過送回來的時候人是清醒的。”
“崢世子自己就是頂頂好的大夫,他自己不能給自己治嗎?”長歲好奇。
“哎呀,不是常說什麼醫者不自醫嗎。”長安說起話來像個小大人。
不過今年也十四歲了,放在尋常人家也是要談婚論嫁的年紀了,的確也算得上是大人了。
“什麼醫者不自醫啊,他那就是自己不願意治。”這時候長寧從屋簷上飛下來了。
“剛剛接到的消息,崢世子拒絕太醫的治療,將屋子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不讓任何人靠近。”長寧告訴正站在回廊下的幾個人。
“啊?”長安和長歲兩個小孩子有些被震驚到了,沒想到魏崢居然會這麼做。
“那身上有傷,不治怎麼行呢?”長歲歪著頭,有些擔心。
雖然魏崢不是她的主子,但是這些年來,易泠深居簡出,所以長生門的很多事情都是魏崢在操持,所以長生門裏的人們對於魏崢也是很尊敬的。
“剛剛雲影托人送來的。”長寧將手上一顆白玉菩提根放在長歲的手心。
“?”長歲來的遲,從前也不是跟在易泠身邊長大的,所以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但是雲夢跟在易泠身邊的時間就比較早了,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的,“這顆白玉菩提根和姑娘手上時常把玩的那一串上麵的珠子好像啊!”
“這就是從那上麵取下來的。”聽見這話,長歲嘴巴都張大了,很驚訝。
“我會交給姑娘的。”雲夢從長歲的手心裏將那顆被人精心裝飾過的白玉菩提根珠子接過來,對長寧說。
長寧飛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雲夢手裏抓著從長寧那裏得來的東西,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易泠。
晚間,雲夢照常去給易泠的房間裏換茶水,就看見易泠還倚在軟榻上。
易泠今天從上午開始就一直倚在軟榻上,到現在都還沒下來。
“姑娘,夜深了沒事兒的話就上床休息吧。”雲夢將茶水放好之後走道窗邊,將打開的窗戶關上。
“我不困。”易泠回答。
“……”雲夢從懷裏掏出下午從長寧手上拿過來的東西,“姑娘有些話我知道我也不該說,但是我想著這件事情……”要說了斷嗎?
從那次姑娘伐了這園子裏的那顆槐花樹開始就已經是一個了斷了,但是誰能想到呢?有些事情並不是說了斷就診的能夠了斷了的。
畢竟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