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筆出的那一瞬間,魏黎覺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動,
卡塔躲過了溫酒的判官筆,但是卻沒有躲過她的掌風。
“啊!”卡塔被溫酒的掌風打出去好遠,等到落地之後,卡塔才捂著自己的心口,吐出一口鮮血來。
“老大。”“當家的!”“好你個妖女,二十年前就將咱們重傷,現在又來,兄弟們上啊,咱們一舉拿下這個妖女。”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那麼一句,於是群起而攻之。
一會兒的功夫,所有人都一哄而上了。
雖然知道溫酒的能力,但是魏黎還是不免小小的擔心了一下。
“好啊,一起上,順便就解決了。”猖狂的語氣,讓人恨的牙癢癢,偏偏誰都拿她沒有辦法。
溫酒一個旋身,就飛上了旁邊的樹上,站在樹頂,她俯視著眾人,就好像是神在俯視蒼生一樣的感覺。
魏黎看著這樣的溫酒,覺得陌生又熟悉,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輕狂肆無忌憚過,但是後來他親手將她最美好的一麵都深深的埋葬了。
這一刻的魏黎突然在想,如果當年溫酒沒有遇見自己,是不是她還是那個紅衣獵獵,飛揚跋扈的溫酒酒?
是不是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那麼多?他,也不會有魏思溫。
魏黎心裏很複雜,當年的事情仿佛曆曆在目,他心裏苦不堪言。
可是再苦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當年的事情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笛聲起,是攝魂曲,幾乎所有人都被影響了,在場的唯二清醒的人就是魏黎和溫酒酒。
當年魏黎和溫酒酒在一起的時候,溫酒酒給過他一枚藥丸兒,說是專門用來克製她的笛聲的。
所以從那之後,他就對溫酒酒的笛聲不會有任何感覺了。
大概思溫是遺傳了溫酒酒吧,所以她也從來不畏懼笛聲。
所有人都因為溫酒酒的笛聲而神誌不清,但是唯獨魏黎還躲在山洞口。
“出來吧。”溫酒酒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門口有人。
隻不過沒想到會是魏黎而已。
魏黎緩緩從裏麵出來,和飛身而下的溫酒酒的目光對上。
四目相對,一個冷靜戲謔,一個複雜深情。
魏黎從來不知道溫酒酒原來這樣的光彩奪目。
“我以為你還被困在裏麵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自己出來了,功夫不錯,居然也沒有被我的笛聲影響?這個我比較好奇。”她現在似乎不像從前那樣喜歡紅色的衣服了。
雖然有時候她也會穿紅色的衣服,但是多數時候穿的是白底紅邊的衣裳,沒有了從前那種烈焰火熱的感覺,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魏黎想著是不是這些年來她活的不太好?
不然為什麼她從前的那份童真一去不複返了?
有人說過,一個人之所以一直能夠保持童真,那是因為有人很好的將她保護著,不讓任何人去打擾。
所有的苦難都已經被人扛下了,所以她來不及去學會成長,學會穩重。
可是如今的溫酒已經長大了,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
“阿珂。”這世上喜歡叫溫酒酒阿珂的除了當年的那個女人以外,就隻有魏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