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往美好的方向發展,如果有的事情超出方向範圍,那麼她就會認為是自己的錯。
就好像這件事情一樣。
“你沒錯,是我應該照顧你。”有些話魏崢不想說出來。
他們是兩情相悅的,是愛人,不是恩人關係。
所以他不希望他們之間這樣的生疏。
“魏崢,如果當年我不強迫你,或許你也不會麵臨如今這樣的局麵,一輩子放一個消散王爺,逍遙又快活,多好的。”
可是正所謂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如今的魏崢哪怕不想卷入這場是非中也已經被卷進來了。
先皇子嗣眾多,隻不過出眾的沒兩個而已。
先皇的子嗣中就有好幾個懂得明哲保身的,所以在這場戰亂中,最淡定的就是他們了。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有可能會坐上那個位置,所以從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就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王府裏,吃喝玩樂完全不受影響。
所以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成為了這場戰亂中唯一沒有被波及到的人。
“我還記得小的時候,父王和母妃就常常告訴我,以後長大了要做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我覺得我沒有做到。”因為我連你都保護不好。
後麵的那句話魏崢沒有說出來,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就已經足夠對得起王爺和王妃了,反倒是我,我這副身子,終究拖累了我。”她也是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人,但是因為她這副身子,所以她幾乎從來都不能夠隨心所欲,也不能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現如今連自由都快沒了。
“阿泠。”“阿崢……”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兩人又是同時開口。
最後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魏崢先說,“如果我將你送走,你會不會怪我?京城太亂,我怕顧不上你。”更怕你有什麼閃失。
“不會。”因為易泠也明白魏崢心裏想的什麼。
“那如果我要離開,你會不會怪我?”幾乎一樣的問題,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
“或許吧,如果你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那我肯定會生氣的,但是生氣歸生氣,我不會輕易的放你離開的。”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很遠很遠。
以後我們可以白頭偕老,也可以共度黃昏,生同衾死同穴,這就是他對她最真實的想法了。
“好啊。”易泠笑了笑。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大概他們都知道彼此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吧,隻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
坐在蒲團上,一抬頭就能夠看見宣城王府曆朝曆代的族人牌位。
其中前麵正中間的那個是第一代的宣城王,往左邊一點的是魏崢的父親和母親。
“你知道嗎,你的名字其實早在五年前就被我刻進了族譜。”說到這兒,魏崢笑得像個孩子。
麻利的從蒲團上站起來,對著正前方供奉牌位的方向鞠了一躬,隨後上前,從第一任宣城王的牌位下麵取出族譜。
宣城王府的族譜是用竹簡製成的,上麵一筆一劃寫了整個宣城王府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