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這一走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了,有可能一年半載吧,也有可能十年八載,也有可能…?…這輩子就不回來了……”說到這裏,易泠的情緒不太好。
因為她自己的身子畢竟自己知道一些的,這一去還有沒有命回來還真不好說。
“你這一路上當真就隻帶了長安一個人?”徐笙看了一眼庭前和他養的貓正玩兒著的長安。
“長安今年也有十五了吧?怎麼還和個小孩子一樣?”徐笙笑了笑。
“虛歲十五了。”易泠笑了笑,也看向庭前一人一貓,心裏有些溫暖。
不管怎麼樣總歸自己這一輩子身邊好賴還有長安這麼個不諳世事的人守著。
“是我自私了,我將他困在身邊,不讓他去更遼闊的天地翱翔,也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恨我。”易泠想到這裏心情就有些失落了。
“怎麼會,長安已經十五歲了,他已經到了明辨是非的年紀,更何況他從小在長生門長大,他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不諳世事。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總歸他自己心裏都明白的。”有些事情徐笙也是知道的。
長安是鎮北王府的遺孤,徐笙知道,所以才覺得易泠將他帶在身邊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如果你放任他自生自滅的話,未必就是對他好。”徐笙安撫易泠。
“過於吧。”易泠微微歎了口氣,“可惜了我終究沒辦法陪他更多的時間。”
雖然易泠並沒有比長安大多少,但是畢竟長安是她撿回來的,也算是她親自教導著長大的,所以很多時候易泠對於長安就像是長輩對待小輩的那種態度。
易泠希望長安能夠成人成才。
長安的身份畢竟注定了他往後的人生不會太平坦,所以易泠希望他能夠少走一些彎路,也希望他能夠不誤入歧途。
更何況如今正奉亂世,如果沒有人從旁引導的話,長安很有可能聽信一些不好的話,從而走上不歸路。
“放心吧,長安這孩子我也算是比較了解的,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更何況你也還年輕,總有時間好好教導的。”徐笙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卻也知道易泠的身子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誰也不敢保證明天她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和自己坐在一起聊天。
“你都到了江南了,也不知道京城那邊如今怎麼樣了。”徐笙人沒有在京城,所以對於京城的了解也就來源於那些從京城傳來的信件,但是到底那些信件中的描述不能夠代表京城真正發生了的事情。
所以徐笙對於京城還是有些擔心的。
“我讓魏青回去幫你們,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了。”徐笙微微歎了口氣。
“畢竟人沒有在京城,做什麼都是鞭長莫及的。”易泠抿了一口苦茶,微微皺了皺眉頭,果然很苦。
“是啊,鞭長莫及。”徐笙也知道易泠說的對。
但是總歸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一點兒。
“你剛才說魏青是你讓他去京城的?”易泠突然捕捉到了重點。
“怎麼了?是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徐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