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魏岩回頭,看向洪福的目光有些陰翳。
“我,我,奴才馬上就去查!”雖然平時洪福和魏岩兩人相處就像普通的朋友,但是畢竟主仆有別,魏岩是主,他是仆,總要拎清的。
“他好像很怕你的樣子。”小姑娘怯生生的。
“嗯。”魏岩點了點頭,拉著她的手,眸色深沉,“我說過的,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可是,他們說,我不配留下,我應該和那些被送出宮外的人一樣,被送走,亦或者和永安巷裏的人一樣,一輩子老死宮中,默默無名。”
“我不會放你走。”這是魏岩心上最深的執念,他放不下。
“嗯,那你不能讓我走,我不走的。”
魏岩看著小姑娘,雖然她不太記得從前的事情了,但是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黏著他。
“我待你去爬樹好不好?”從前他們在冷宮,最喜歡的就是爬樹。
冷宮的圍牆太高,宮門似乎從未開啟過,圍牆上隻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每天會有人將吃的東西放在窗戶口。
那時候他們想看看外麵的天地,但是卻隻能通過頭頂那一方天地,或者牆上那一個小小的窗戶。
於是他們想到了爬樹,因為站的高看得遠嘛。
魏岩想著想著,就笑了。
他想,這大概是他腦海中為數不多的快樂的回憶了吧。
“你笑起來真好看。”冷不丁的,聽見小姑娘的一聲誇讚,魏岩唇角的笑越發明顯了。
這天,魏黎走了,魏崢沒去上朝,傅淵回來了。
帶回來一個人——薑滿弦。
三個人坐在廊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先說話。
終究是薑滿弦坐不住了。
“鎮北王府的案子和我薑家的案子都應該有個了結了,先皇已經去了,再有什麼阻礙,我可不管!”薑滿弦將一紙訴狀拍在桌子上。
“魏昭堯,還有風家。”傅淵抬眸看他。
“我知道的。”他一直都記得。
“明天早朝。”魏崢說了這麼一句,複又問,“雲夢知道嗎?”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提雲夢那丫頭?
“應該不知道吧,人在你這裏,你問我?”傅淵挑眉?
“嗯……”魏崢點了點頭,沒表態。
薑滿弦聽的雲裏霧裏的,“你們在說什麼?”
“好好準備明天的事情。”魏崢看了薑滿弦一眼,沒解釋,“風裏月。”
“誒,你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兒?那又不是我的錯。”薑滿弦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魏崢說的八成是之前自己和他勾結的那件事兒。
那就是個烏龍,怎麼在魏崢這裏還過不去了呢?
“嗯。”誰知,薑滿弦一蹦三尺高,反觀魏崢,雲淡風輕,不痛不癢。
“你……”薑滿弦還想說什麼,但是剛剛開口,就被傅淵的眼神兒打斷了。
“風迎雪,沒來。”傅淵對魏崢說。
“我知道,她不會來。”魏崢眯了眯眼。
“……”有時候傅淵總覺得,這世上好像沒有什麼是魏崢不知道的。
好像你知道的,他都知道,而他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