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工作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溫庭晏上岸，餘曉立刻拿了趕緊的毛巾給他，“擦擦吧，不然難受。”
“謝謝。”
看剛才下水的幾個人都光著膀子，溫庭晏皺了皺眉頭。他接了餘曉遞來的水，問道：“我們現在回岸上嗎？”
“嗯，回。”
“那上岸之後你就回家吧。中午大家不得吃飯嘛，你肯定得負責了對吧。”
餘曉毫不猶豫地點頭，“好，哥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嗎？你是來做客的，沒必要幫我們下水幹活，我都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隻是想看看你們使用什麼方法建基。我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不會覺得累的，你一女孩子就別跟著我們曬太陽了。”
溫庭晏每年都會因做田野而曬黑好幾圈，早習慣了。這次回來，他明顯黑了些、也瘦了很多。
上岸後，餘曉先下了船。她把點心分給大家後，又給大家倒了酒，工作的時候喝酒才得勁。
“溫老師，抽根煙吧。”
餘湛給他遞煙，溫庭晏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他把煙夾在耳朵後，喝起了餘曉給倒的米酒，自家釀的米酒很香，有些酸，但味道不錯。
餘曉陪溫庭晏坐在海邊，等大家吃完點心。溫庭晏不餓，把自己的包子掰成兩半，分了一半給她。
餘曉驚訝道：“我這還有的。”
“我吃不了那麼多，分一半給你，不要浪費了。”
餘曉接過包子，小聲說了謝謝。她正要咬包子，突然就一道黑影罩在她的頭頂，然後不滿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是不是傻？這麼熱也不知道找東西遮。”
原來，是餘言把長袖外套蓋到了餘曉頭上。
等餘湛給大家點煙了，溫庭晏湊到餘曉身邊問道：“你要是介意我們抽煙，就先回去。剩下的東西放在這也不會丟。”
“哥哥你抽煙？！！”
溫庭晏把煙夾在手上，笑道：“男人會抽煙不是挺正常的事嗎？我會抽，隻是抽得少，也不在家裏抽。”
他呢，隻是在別人遞煙的時候才抽，其他時候基本不碰煙。他本質是個特別克製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食人間煙火。
他比任何人都會生活，能適應。
餘曉見大家抽煙抽得愁雲滿麵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她轉頭說道：“抽煙看著也不是多愉快的事……你要抽就抽吧，不用問我的。”
溫庭晏搖了搖頭，說道：“這事不是這樣想的。抽煙對你不好，你肯定也不喜歡聞到煙味，我必須要問你的意見。”
“難道我不喜歡，哥哥就不抽了？”
溫庭晏點頭，笑道：“那是當然，這是對你應有的尊重。原本，在公共場合抽煙就不是什麼好事，怕你心裏有疙瘩。”
“那你抽吧，大家都這樣。”
餘曉從餘湛手裏接過火，打算給溫庭晏點煙。溫庭晏咬住煙頭，雙手擋著火，煙點燃的時候他皺眉吸了口。
見他煙拿下了，餘曉笑道：“哥哥，你果然是個熟練的。之前我還以為你不喝酒不抽煙的，今天可長見識了。”
“幹我們這行的，抽煙喝酒是必備技能。你還太小了，不懂。”
餘曉切了聲，“我都是二十的人了，怎麼會不懂。你們這些人啊，一喝酒一抽煙就話多，容易打成一片，我說得沒錯吧？”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