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道歉。擅自碰你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餘曉誒了聲，突然抓住了溫庭晏舉在半空中的手，“哥哥不用道歉的啊。我說了，我許可的。”
“你……你先放手。我話還沒說完。”
餘曉趕忙乖巧地放手。她把雙手背在身後，說道：“哥哥說，我繼續聽。隻要哥哥說的，我一定照做。”
“如果可以，一定不和異性獨處一室。這世界……多得是心懷不軌和受不住誘惑的人，你永遠無法保證前一秒還對你好的人後一秒會不會傷害你。知道吧？”
餘曉又舉手。
“問。”
“那，哥哥是我可以信任的人嗎？”
溫庭晏點頭，“是。”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聽哥哥這麼說，我都要逃跑了。”說著，餘曉做了個抹汗的動作，蠻可愛。
這可把溫庭晏氣到了，他又歎了口氣，“我說可信你就信了？你自己沒有點判斷力嗎？你的腦子呢？”
“腦子在這裏吧……”餘曉猶豫著指向自己的腦袋。
“你！你要氣死老師嗎？”
感覺溫庭晏要拽拳打人了，她忙抱頭往後退了兩步，嘟囔道：“因為我想信任哥哥，所以信哥哥說的話。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誰的話都信的，哥哥你不要生氣嘛。”
“真的？”
餘曉立刻豎起三指，保證道：“除爺爺奶奶和哥哥，別人的話我都不會全信的。餘言和小叔的話我也會斟酌的，他們有時候也會騙我，我都知道的。”
“和我保證？”
餘曉盯著他的眼睛點頭，然後猶豫著牽住了他的手，“哥哥，我保證不會隨便信別人的話，也不會誰對我好我就傻傻貼上去。你別生氣了啊，嗯？”
“嗯？”餘曉晃了晃他的手。
溫庭晏終於回握她的手，鄭重點頭。眼前這還帶著幾分天真的餘曉和那個牽著他手喊哥哥的孩子，太像了。
不論是表情動作，還是信任他的那股勁，都太像太像了……
他無法忽視。
“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難題，不管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你都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幫你，我向你保證。”
“嗯。”
餘曉猛地鑽入他懷中，緊緊揪著他的衣服不放。她一直都知道，眼前這人的懷抱是溫暖而安全的。
“幹什麼呢，傻孩子……”
餘曉抬頭，“抱哥哥。”
等聽到餘言的聲音，餘曉立刻推開了溫庭晏。她吸了吸鼻子，說道：“哥哥，我幫你找衣服。”
“好，謝謝。”
溫庭晏緊緊抓著衣袖，看餘曉翻箱倒櫃地給自己找衣服。看她整個人都要鑽進櫃子，溫庭晏不覺好笑。
“哎喲，可算找到了。”
餘言進房間，驚訝道：“小妹你在幹嘛？”
“找衣服。你怎麼就沒一條稍微正常的長褲啊，去年端午時買的那條呢，不會又被你穿壞了吧？哎喲，膈死我了……”
等餘曉翻到那條長褲，整個櫃子都亂了。餘言看到後，喊道：“你又給我搗亂，小叔整好好的櫃子啊……心痛。”
溫庭晏算是看明白了，這餘曉也隻是感覺良好而已，家裏真正能收拾東西的人是渾身透著“我最老實”的餘湛。
真是可憐了櫃子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