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晏抱著餘曉回到房間後，戳了戳她的臉頰，“到家了，等會差不多就醒吧，你奶奶在做飯了。裝得還挺像的。”
他想起身時，餘曉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她偷偷睜開一隻眼，見房間裏隻有溫庭晏一人，突然笑了。
“笑什麼？”
“就是覺得被你抱的感覺挺好的。等我好了，你還會這樣抱我嗎？”
溫庭晏猶豫了下，說道：“不會。你是個健康的人，不自己走還想別人抱，你知不知羞啊？”
“你剛才還抱我在街上走了一路呢，知不知羞？”
溫庭晏那隻被抱住的手靈巧一伸，捏住了餘曉的下巴，“敢說我的不是？剛才要不是心疼你一個人坐著太痛苦，誰管你。你敢說我，看我以後還管不管你？”
“不敢不敢，以後我再不敢開哥哥玩笑了。哥哥可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之一啦，我不能把哥哥給嚇走了。”
“知道就好。”
溫庭晏收回手，又去幫餘曉拉上了窗簾。一到下午，餘曉這房間就會曬進太陽，最近都是得關窗的。
“餘言就要回來了。”
“那邊搞完了？”
“嗯，昨晚他來看你的時候特意說了這事，隻是後來光顧著給你念書，忘記說了。他連衣服都拿回來洗了，今天應該就能回來。”
溫庭晏抓著餘曉的手看了會，說道：“既然餘言回來，你奶奶也差不多能回家了。我最近看她一個人不是睡就是在忙，應該是很無聊的吧。這裏沒一個人她認識的。”
“嗯，這應該是奶奶第一次出門這麼久。可是，奶奶要是走了，誰能幫我日常生活，我又不能碰水。”
“你這手馬上就要結痂了，應該不至於不能碰水。如果你覺得不行，就讓奶奶再待上兩三天。隻是，你平時可能要多和她說話，不要讓她覺得無聊了。”
餘曉問道：“那，讓奶奶看電視？”
溫庭晏搖頭，“試過，她會睡著。可能是年紀大了，坐著就困，她還是得和認識人多交流才好，我看她這兩天精神不太好，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溫庭晏覺得，用萎靡不振來形容孫英子無事做時的狀態一點不為過。她對著地方實在太陌生了，無人說話時就會表情木訥，久了就會困頓。
餘曉不好意思道：“我都不知道……那我多和奶奶說話。我手不疼了，腳的話不動也不疼，不會再覺得難受了。”
“好，乖。”
餘曉伸出手，說道：“你借的書呢？我想自己看。你隻知道奶奶會困會無聊，不知道我也會的嗎？”
溫庭晏握住餘曉的手腕，笑道：“這倒是我沒注意觀察了，我等會給你拿。你還想看什麼書，盡管和我說，寧大圖書館書還是很多的。”
餘曉猶豫了會，說道：“我就喜歡這種故事性很強的書。你看著拿就好了，我應該都會喜歡的。”
“好。你能自己看的話，晚上我也不需要再來陪你了。連著幾天作息不規律，我感覺都要廢了。”
餘曉癟著嘴沉默了幾秒，說道：“你是老人嗎？熬幾天夜就不行了，你不來看著我，就不怕我夜裏撓自己嗎？小楊可說了，我傷口要開始發癢了。”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