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言醒來時,正巧看到餘曉在床邊坐著。他想起身,但又立刻被餘曉把頭按回枕頭上,那動作略粗暴。
“別起來,醫生說你要臥床休息。有什麼事讓我來做就好。你現在感覺怎樣,會不會覺得暈或者有其他難受的感覺?”
餘言望著一臉關切的餘曉,低聲道:“對不起……”
餘曉愣了下,說道:“和我說什麼對不起,你要真出事了,對不起的人是自己,知道吧?”
“嗯,昨天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懵了沒法思考。小妹,你知道孫遠那邊怎樣了嗎,我怪害怕的。”
“還不知道。哥哥出去了,他說了會去打聽消息。你躺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餘曉很少這麼嚴肅,餘言怪害怕的。他嗯了聲,老實躺著不動。
“前年,你幫哥哥教訓流氓。去年,你和工頭因為用料問題吵過一次、你還敲了他的腦袋,為孟小宛出頭教訓過人、還讓人家找兄弟暴揍了你一頓。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正義,但這不是你打架的理由。”
“今年,正月都還沒過你就和人用上刀了。這次你已經傷了內髒,下回你是不是得斷個手或腳?”
“沒那麼嚴重……”餘言嘟囔道。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也不是嚇唬你。我見過你丟了手指的樣子,就像這樣,隻剩兩根。因為你幫一個撿垃的小孩搶回了一籃子的塑料瓶,被人懷恨在心,讓你變成了個殘缺的人。”
說著,餘曉嚴肅地抓起餘言的右手,將他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指掰下,隻留了兩根手指。
“你這就是嚇唬我啊。”餘言無奈了,今天的小妹不太正常。
“我說了,我見過的。你知道我為什麼去年五月進城時突然說不願意和孟亦一定親了嗎?因為我知道他就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貪心男,我不想自己再次被他還得癱瘓、最後一個人孤苦無依。”
“等等,”餘言按住餘曉的手,“小妹,你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我的意思是,我死過一唔……”
餘言突然伸手捂住餘曉的嘴巴,焦急道:“一大早的,你說這麼可怕的事做什麼?呸呸呸……”
餘曉掰掉餘言的手,“呸你個頭啊!我和你說真的,我死了、但是又活了。我知道你、小叔和爺爺奶奶遭遇的很多很多事,你要不信可以去問思甜,我說過她未婚夫不靠譜的、成真了!”
“我信你的,你從來不會騙我。可……可我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你說我最後怎麼了?我那樣了怎麼養小鳳,她是不是很辛苦?”
“小鳳姐早和別人結婚了,你做事總是衝動、又容易相信別人,人小鳳姐就算能忍,他們家其他人也不肯。看你這次鬧的事,隻怕你和小鳳姐……沒戲了。”
“別啊!先挑事的人不是我,先動手的也不是我。你幫我瞞著小鳳,好不好?”餘言激動地想床上爬起。
餘曉使勁按著餘言的肩膀,無奈道:“我倒是想幫你啊,希望那家人理虧不鬧事吧。我去給拿早飯,你給我老實躺著,別不讓我省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