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餘曉低頭擦著牆，她幾乎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擦牆，眼見就要把牆體都破壞了。身後的人指指點點的，她都能感覺到。
溫庭晏小聲與提著水來的李勇說了兩句話。李勇點了點頭，示意店裏的兩個師傅接過了姑娘們手裏的抹布。
他們大男人到底手勁大些，擦洗大概也快。
溫庭晏扶起餘曉後，李勇說道：“聽說你也遇到了些麻煩，先去處理吧。今天就不用過來上班了。”
“對不起。”餘曉低頭道歉。
李勇擺擺手，說道：“除牆上有點髒了，其他地方也還好，沒有損失。你先暫時把事情處理清楚了再回來上班，不急。”
餘曉再次給理發店的大家夥道了歉，這才跟溫庭晏離開。上車後，她還盯著理發店瞧，她都不知道吳家的人竟然這樣大膽，居然還找理發店來鬧事了。
溫庭晏握住餘曉的手，隻默默陪著。
等餘曉從醫院檢查了出來，去了警局。她與溫庭晏要將事情都說清楚了，才好讓吳家女婿一行人受到懲罰。
他們到警局時，就見吳家女婿一行人正捂嘴抓手的，看著跟受了多大痛苦似的。一看到溫庭晏，吳家女婿等人就跟躲瘟神一樣避開了他。
吳家女婿指著溫庭晏二人，喊道：“就是他們，我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打的。”
“安靜！”
警察看向高大消瘦的溫庭晏和臉色蒼白的餘曉，心想這兩人再怎麼樣也沒法把六個大男人給打傷。
這事擱誰誰都不會信的。
“同誌，他們去我家鬧事，把我家的牆和門給破壞了不說，還縱容幾個朋友把我和我的朋友打成這樣。看，餘曉隻是一個小姑娘，這手這脖子被打得。我們都知道人這脖子是脆弱的，如果稍不小心打錯地方了，恐怕不是他們賠得起的！”
為表示自己說的話正確，溫庭晏還讓餘曉伸出受傷的手給警察檢查。
為首的中年警察見餘曉年紀輕輕地被打得身上留了好幾道傷，氣憤道：“看你們把小姑娘打得！居然還敢說是溫老師他們打得你們，你們也太會睜眼說瞎話了。溫老師平時是怎樣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今天這事你們必得負責。”
“我……沒有。”吳家女婿雖然想反駁，可說話聲音實在太小了，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打了人。
中年警察瞪了吳家女婿一眼，說道：“溫老師請放心，今天這事我們一定秉公辦理。這些人平時就喜歡仗著力氣大、人多鬧事，我們早就想罰他們了。”
吳家女婿忙喊道：“警察同誌，你們不能聽這兩人的一麵之詞啊！我們才是受傷嚴重的，看我們哪個不比這女的傷得重啊！”
“閉嘴。”
溫庭晏握住警察的手，“那就麻煩你們了。”
“溫老師，等我們同誌問完話你們就能離開了，至於小顧，你就在這裏多待一會，你也算是個證人了，我們還有些話要問你。”
溫庭晏嗯了聲，扶著餘曉坐下回答問題。餘曉從早先餘慶年夫婦被威脅一事說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一字不落。
反正，吳家女婿今天這些人是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