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餘曉、連美鳳和溫庭晏去永慶寺祭拜餘言。溫庭晏回來這麼久也沒來祭拜過餘言,這次說一定要跟著餘曉過來。
餘曉一上副駕就靠著車門,沒什麼興致的樣子。
看她的眼袋腫得厲害,溫庭晏拜托後座上的連美鳳將身邊的毛毯拿過來。他將毛毯放到餘曉腿上,說道:“去永慶寺有段路,你可以眯一會。”
“我不困……”
“不想睡就抱著毯子吧,後座空間不大。”
餘曉將毛毯折好,放在腿上。她靠著車窗瞧著前方的景色,眼睛慢慢眨地頻繁了起來,沒一會就合眼了。
見她這樣,溫庭晏放緩了開車的速度。他一路平穩地開到永慶寺所在山的山腳下後,停了車。
連美鳳原想下車,見餘曉還沒動靜,她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了眼。見她沉沉睡著,連美鳳小聲道:“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她昨晚怎麼沒睡?”
連美鳳指了指車外,示意溫庭晏下車後說。兩人悄悄下車後,連美鳳說道:“這兩天家裏在大掃除,昨晚下班了她和思甜把工作的地方清掃了一邊,後來思甜回家休息了,她還一個人在忙活。我早上六點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把祭品都準備好了,我猜她沒怎麼睡覺,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麼困。”
溫庭晏點點頭,說道:“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們就在等她半小時吧。”
“當然沒問題。”
連美鳳扶著腰在周邊走來走去,她臨盆在即,最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總得一直走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來“見”餘言,她心裏不太安,心跳得厲害。
溫庭晏看她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問道:“你還好嗎?是不是肚子讓你有壓力了?”
連美鳳撫摸著肚子,說道:“最近總這樣,我都習慣了。溫老師,外頭其實有點冷,你要不還是回車裏頭坐著,你站著不比我走著,會冷的。”
溫庭晏擺手,說道:“不打緊的,冷風讓人清醒。”
他們原以為餘曉不叫是不會醒的,誰知溫庭晏與連美鳳說起這懷孕的事時,餘曉就迷迷糊糊地開車門下來了。
她揉了揉眼睛,對不遠處的連美鳳二人招手,“怎麼到了也不叫我一聲,我們拿東西上山吧。”
“好。”
溫庭晏快步上前,幫忙餘曉把祭品都拿了出來。他一手提著食品,一手提著紙錢,走在了最前方。
大概是因為他們來的太早,霜凍都還徹底退去,路邊的小草還裹著白白的霜。寧城再冷也不會下雪,唯有霜凍和河上的冰預示著冬天的到來。
走到永慶寺外的時候,餘曉和連美鳳忍不住都舒了口氣。看餘曉的臉頰凍得連紅通通的,連美鳳脫了手套,用暖和的手給餘曉搓了搓臉頰。
“很冷吧,讓你出門的時候多穿著點衣服,你非不聽。看把你凍的,趕緊再動一動,增添增添點暖氣。”
“穿得多了就顯笨重,我實在不喜歡。我其實不冷的,就是臉上吹了風就會覺得疼,沒事沒事……”
溫庭晏見兩人都凍得發抖,隻得提醒道:“先進去吧,裏麵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