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晏原本隻是想借酒讓餘曉早些入睡，好不和他提口紅印的事。誰知，居然發現了餘曉醉酒後還有個吐真言的特點。
他摸了摸餘曉的腦袋，問道：“曉曉，你喜歡我嗎？”
“……喜歡。”餘曉捂著臉頰笑道。
溫庭晏的拇指磨著餘曉手背上才借了痂的劃傷，問道：“那是哪種喜歡？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朋友對朋友的喜歡還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餘曉疑惑地搖了搖頭。
溫庭晏想一定是自己的問題太長了。他整理了下思路，指著自己問：“哥哥，朋友還是男人？對曉曉來說，我是哪個？”
餘曉掰手數著：“哥哥，朋友，男人……都是！我就說自己沒醉吧，你怎麼就不信我說的話呢？哥哥！”
最後那聲哥哥，餘曉明顯帶著不滿。
“是是是，沒醉。那哥哥、朋友和男人，你最希望我是哪個？”
餘曉猶豫了會，說道：“最希望，是朋友！朋友可以好一輩子。哥哥，朋友要走一輩子的，對吧？”
說完，餘曉伸手扒住溫庭晏的肩膀。她深深歎了口氣，然後靠在溫庭晏肩上，歪著頭看溫庭晏的側顏。
溫庭晏也沒阻止她，隻是將右手護在她的腰間。他一邊注意著餘曉，一邊將衣物一一放好整齊地放到行李箱裏。
“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餘曉突然感歎道。
“嗯。回去睡覺好不好，你再不睡啊，明早可小心起不來啊。我可是要一早趕火車走的，到時候你睡過頭怎麼辦？”
餘曉擺擺手，笑道：“不！不會！你叫我就起來，我幫你看看，東西都帶齊了沒有啊？雖然是春天了，還是要多帶一件厚外套的。”
溫庭晏擔心餘曉會弄亂了自己的行李箱，立刻抓著她的雙手。他半扶半抓地將餘曉從地上拉起來，將她往床上推去。
“好了好了，我東西都帶齊了，有什麼缺的主辦方也會幫我準備的，不用你擔心。你還是先睡覺吧啊，來，把鞋子脫了。”
“好！”
餘曉扭了扭腳腕，麻溜地蹬了鞋子。她把鞋子一踢，扶著溫庭晏的肩膀大笑。
“鞋子飛了。”
“好了，睡覺。”
溫庭晏讓餘曉躺下後，坐在了她的床邊。他點了點餘曉微紅的臉頰，說道：“真擔心你啊。我要是走了你如果還睡不著可怎麼辦？”
“那就不睡了。”
“可惜了，沒法帶你走……我和你說啊，紅酒就在樓下廚房，你明天直接拿回家去吧，每晚喝小半杯就好了。聽到沒？”
餘曉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用力點頭。她拍著胸脯保證道：“我一定記得哥哥說的話，就喝一點點，就這麼點……”
她閉上一隻眼，用手指在眼前比了豆大的距離，莫名可愛。
溫庭晏哄著餘曉閉上眼後，將手搭在她身前拍了好一會。等看她睡熟了，溫庭晏才起身去把行李箱合上，放到了書房。
擔心餘曉明早起來可能又會忘事，溫庭晏還特意留了兩份紙條。一份放在餘曉床前，一份壓在了廚房的紅酒瓶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