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就在外麵等你。有事就叫我。”
溫庭晏將餘曉推進衛生間後，環著雙手站在門外。看餘曉關門了，他還對她點點頭，給她安慰。
溫庭晏雙手交叉置於身前，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手臂。聽著衛生間裏的水聲，他表情略嚴肅。
等餘曉推開門，溫庭晏立刻露出笑容。他對餘曉招招手，說道：“我剛才下樓倒了點酒，味道還不錯，你想不想來點？”
餘曉猶豫了下，點點頭。
溫庭晏對餘曉招招手，等她走過來了，他一下牽住她的手腕。溫庭晏說道：“有沒有打算再拿些藥吃？”
“想，其實我已經和醫生約過了，等忙完這陣就去看。拿了藥吃，我感覺會好一點。”
“嗯。等時間定下來了，和我說一聲，我陪你去。”
餘曉微微低著頭，小聲嗯了聲。
……
餘曉砰的一聲栽到床上後，溫庭晏緩緩放下手裏的書。他將歪倒的鞋子踢正，問道：“曉曉？”
“嗯？”
溫庭晏握住餘曉搭在床邊的手，溫柔問道：“今天我們在廣場那邊見到了，你怎麼也不和我打招呼？晚上還不和我解釋，是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我嗎？”
“廣場……”
“是，今天在廣場的事還記得嗎？”
餘曉用力點了兩下頭，“記得。小狐狸找我，我帶他去了廣場，然後見到了溫……溫老師，哼！”
餘曉翻了個身，抱住了枕頭。她嘀嘀咕咕了幾句，突然將被溫庭晏抓住的手拉到跟前，激動道：“溫老師他不理我！”
她想起來了。
“那你見到溫老師什麼感覺？”
“不開心。”
餘曉一把甩開溫庭晏的手，扭頭看向牆壁。她嘟囔了聲醉話，又噗噗吐了兩口氣，才安靜下來。
溫庭晏拍了拍餘曉的肩膀，問道：“怎麼不接著說了？為什麼不開心呢？是因為不想溫老師看到你和小狐狸待在一起？”
“不開心。因……因為溫老師好凶，溫老師瞪我。哈……溫老師太壞了，想問話就讓我喝酒，不能喝、不能說話，噓……睡覺！”
說著，餘曉一下把毯子蒙到頭頂。她以為看不到人了，也就不會繼續說話了。
溫庭晏莫名覺得好笑，就隔著毯子摸了摸餘曉的腦袋。明明餘曉說話時多了平時感覺不到的撒嬌氣，聲音柔了很多，這她腦子卻是萬分清醒。
“溫老師不會凶你，也沒瞪你。曉曉看看溫老師，再回答溫老師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小狐狸那樣抱你嗎？”
溫庭晏本彎著腰問話，餘曉揮手過來的時候一下沒躲開，臉頰被她的手肘懟了一下，賊疼。
他捂著臉，難得不滿道：“唔……你再不想回答我這問題，也不能打我啊。”
餘曉啊了聲，立刻從床上爬起。她將手摸上溫庭晏的臉頰，用力摩了幾下，說道：“不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我給吹吹……”
“呼呼……”
溫庭晏的眼睛受不了被這樣吹風，眯著眼想逃。這可讓餘曉更抓得緊了，她覺得溫庭晏一定生氣了。
“不要生氣，我給你摸摸，摸摸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