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胡黎……你不要嚇我啊！爸隻是不想你犯錯而已，你別嚇我……”
看胡黎一下暈過去，胡錦年也嚇到了。他立刻拖著胡黎回到床上，使勁揉著他的手和臉頰。
“阿黎，阿黎……爸錯了啊，你快醒醒。”
胡錦年最看重的就是胡黎這孩子，這會也被嚇得手腳發涼。他一會拍打胡黎的手，一會又撓頭抓耳，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等小風聽到動靜走到門外了，胡錦年立即朝他喊道：“給我滾回去！再敢出來，我打斷你的腿。”
小風被嚇得抱頭鼠竄。他一回到房間，就把門給甩上了，一點動靜也不敢發出來。
“清醒，清醒！”
胡錦年使勁甩了自己兩巴掌，才有所清醒。他立刻去把灑在地上的農藥給清理幹淨了，然後開窗通風。
那股味道，他這種常年要種菜的人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胡黎。他想，等胡黎清醒了，他把事情都和胡黎說清楚就好。
胡黎再怎麼說也是大人了，怎麼能一點壓力都承受不住。
……
胡錦年將家裏清理幹淨，在床前陪了胡黎一晚上。直到清晨，他才看到胡黎轉醒。
“阿黎啊，你醒了。來來來，喝點水啊，覺得怎樣，如果不舒服的，我去給你找醫生來看看。”
胡黎推開了胡錦年遞來的水，說道：“不必了。”
“那你想吃點什麼嗎？是不是想吃豆花，我去外麵給你買要不要？還有油條、煎餅，你想吃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吃。”
胡黎難受地嗯了聲，抱著毯子靠在床頭。他看了胡錦年一眼，問道：“你晚上說的話，是假的對不對？你都用性命威脅我了，我肯定不會再去找曉曉的，可她……她和我沒有關係是不是？她不是和餘言是雙胞胎嗎？他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啊。”
其實，胡黎想明白了一些事。關於餘曉和胡錦年的關係，明明早就有跡可循，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
他不願意往後沒法去見餘曉，更不願意餘曉因為這事受到影響。她的生活已經夠苦了，如果私生子的事被坐實，那她這輩子可怎麼辦。
說到底，他心疼餘曉。從小就對他好的餘曉，他也想變強後保護她，回報她的好。
胡錦年搓了搓手，小聲道：“對不起，我昨天說的事……我也不確信，可是我一直把餘曉當做自己的女兒看，我不能讓你們在一起，萬一她真的是……真的是你姐，那你們在一起就……就不合規矩，我不能讓你們為我和阿園做過的事背負罪孽。請原諒我。”
胡黎歎了口氣，虛弱道：“我明白了。爸，你能給我說說你和曉曉她媽的事嗎？隻說事實，判斷我自己會做。”
“好。哎，我以為你媽死了，就沒有人會再知道阿園的事，我給你說，你先喝點水吧……”
“我媽知道？那她還嫁給你？”
胡錦年嗯了聲，“你還小，理想主義我媽都能理解。可我們小時候苦，能找到一個一起生活的人就不錯了，哪裏敢提什麼愛到至死不渝。”
胡黎嗬了聲，說道：“好，你說，我聽。”
#題外話#
插個小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