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晏打開手電筒。借著手電筒的光，他將縮成一團的餘曉從床上拉了起來，認真道：“來，看著我。”
“我……”
餘曉的睫毛狠狠顫了兩下，才敢抬頭。她的手始終緊緊貼著膝蓋，與溫庭晏對視的那瞬她就敗下陣來了。
她別過頭，說道：“我們就當朋友不好嗎？說好你要替……照顧我一輩子的，說了是一輩子的哥哥，你就該是一輩子的哥哥啊。”
“可我現在後悔了。餘曉，我後悔了。”
餘曉被捏住下巴的時候，震驚地睜大雙眼。她眼睜睜地看著溫庭晏湊了過來，唇上感覺到溫暖的柔軟時，她手一滑，整個人就要往後摔去。
“唔……”
是溫庭晏及時抱住了她。被他牢牢鎖在懷裏之後，餘曉無助地哼了幾聲，溫庭晏感覺到她的反抗，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
他抵著餘曉的額頭，低聲道：“對不起，我隻是……酒精上頭了。我以前不這樣的，我控製不住……”
餘曉吸了吸酸酸的鼻子，眼淚忍不住滴了下來。
這真的是嚇到溫庭晏了。他趕忙鬆開餘曉，手胡亂給她擦去淚痕，“對不起，對不起，我……”
“為什麼不問我就親？”餘曉使勁錘了溫庭晏兩拳。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溫庭晏及時閉嘴了，他不敢說自己想這樣做很久了，那會顯得他思想猥瑣。
“那我以後親你之前，先問問你好不好？誒，不哭了，這家隔音效果不好，小心把薛太太他們給驚到了。噓噓，乖啦，剛才是我不對。”
溫庭晏就像犯了錯的小孩，也急得快哭了。
看餘曉沒太大的反抗意思，溫庭晏抬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他輕輕擁著餘曉，小心翼翼地哄著。
“不哭了，不哭了……”
好不容易讓餘曉止住哭聲，溫庭晏隻得將告白的事擱後。讓餘曉躺下休息後，他獨自坐在床邊，沒敢再靠近。
等餘曉稍稍平靜了些，溫庭晏的手扣著床沿，小聲道：“你要是不喜歡，往後我們保持距離。我相信你失眠的毛病也一定可以通過藥物治好，你很快就不需要我了。剛才是我失禮了，如果你不解氣……可以明天起來打我，我一定不反抗。”
溫庭晏有做錯事的感覺，隻得放低姿態和餘曉說話。他想，得讓餘曉先消氣。
溫庭晏本以為餘曉不會回應，誰知她突然翻身，然後狠狠錘了他後背一拳。聽聲音，餘曉絕對是用了十成十的力。
“你還生氣？”
餘曉爬起來，惡狠狠地掐著溫庭晏的肩膀，說道：“有氣，我為什麼要憋到明天再撒。說喜歡我，除了親你還會做什麼，你是不是就是酒喝多了，看到個女的就想親？”
“當然不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剛才是在和你餘曉說話，想親、想抱、想愛護的隻有你一個。”
“我憑什麼信你？”餘曉不再折騰溫庭晏了，隻坐在他的背後。隻是，她也不準溫庭晏轉過頭來。
“憑我對你用心。想想我們之前經曆的所有事，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的人嗎？”
“……人都是會變的。”
溫庭晏猛然轉過身，嚇得餘曉往後撤了一步，險些撞到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