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鏡蛇在試圖卷住溫庭晏的手,餘曉不覺咬住牙,她都要頭皮發麻了。她一動不敢動,隻看著蛇的身子一點點地被放到袋子中。
等隻有蛇頭露在外麵時,溫庭晏一手抓住袋子邊緣,一手將蛇塞到袋子中。他以極快的速度扔蛇縮手後,立刻用雙手揪住袋子邊緣。
“好了,鬆手。”
餘曉好不容易才鬆口氣。家裏的燈並不多亮,角落都是昏昏暗暗的,餘曉也不敢隨意走動。
把眼鏡蛇交代給正巧回來的餘富豐後,溫庭晏拍了拍餘曉的後背,“不拍,沒事了。我陪你去洗漱吧。”
“不去……”誰知道會不會哪裏又跑出條蛇。
見身後早已無人,溫庭晏一把將她抱起。溫庭晏蹭了蹭她的額頭,低聲道:“那我們就回去睡覺。”
今天,溫庭晏和餘曉睡在餘湛早讓出來的房間裏。餘湛大部分時候都在養殖場,溫庭晏過去一起睡不大現實。
隻是可憐餘曉,在這個家鮮少一個人睡一個房間。
過了會,溫庭晏又端了盆熱水回房間,他擰了把熱毛巾,對縮在床上的餘曉招招手,“過來擦把臉。”
餘曉伸手,“我自己來。”
溫庭晏輕捏她的手腕,彎腰將熱毛巾貼上她的臉頰。他一邊輕柔擦著,一邊說道:“今天嚇到了吧?”
“有一點……”
溫庭晏點了點她的鼻尖,感歎道:“又怕蚊子又怕蛇蟲的,也不知你前二十年是怎麼過的。你啊最好是待在我們家,別出來了!”
“……小孩子不懂得怕。我以前也總是被蚊子咬啊,可從來不記得的,都是胡……胡嬸說了我才知道的。我一定是現在懂事了,才會感覺受不了。”
小孩子們愛在烈日下戲耍,為各種小動物而興奮尖叫,哪裏有害怕的意思。說起來,她從小到大怕的隻是蛇和狗,哪裏像現在什麼都怕的。
溫庭晏失笑,低頭問:“現在會害怕,所以是大人了?”
餘曉立刻點頭,回道:“嗯啊,我肯定是大人!我都成年好幾年了,你別老把我當小孩子看。”
“小大人。”溫庭晏揉了揉她的腦袋,一臉寵溺。
看餘曉手臂上被蚊子要過的地方都還留著大紅印,溫庭晏溫柔道:“你這身上要塗點藥,不然幾天都好不了。”
“明天回去買清涼油塗唄,今晚隻能忍著了。我應該睡著就沒事了,下午就是抓太狠了,再潑點水。”
餘曉往四肢上拍了些水,就滾到床上了。她拍了拍床上唯一的枕頭,說道:“你今晚是睡呢,還是看書呢?”
“……睡。”
溫庭晏平躺在床上後,雙手合十置於肚子上。餘曉要是這姿勢可睡不著,她把枕頭盡數留給溫庭晏後,翻身背對著他睡下了。
大概一個小時後,餘曉翻了個身,手橫到了溫庭晏脖子上。他微弱地咳嗽了聲,想將餘曉的手拿開。
可餘曉倒好,湊得更近了些,臉直接貼到了他的肩上,這擺明是把他當枕頭了。感覺溫庭晏推她,她還嚶嚶嚶了幾聲以示不滿。
溫庭晏拍了拍她的臉頰,許久後無奈道:“睡姿真是不雅,和三歲孩子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