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餘曉翻身時突然感覺身側空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然後立刻從床上驚起，溫庭晏不在。
從下午開始，溫庭晏就沒怎麼和她說過話。每次她想找話題，溫庭晏總會以看書之類的方式避開。
他生氣了。
餘曉揉了揉不舒服的心口，決定去找溫庭晏說明白。原本，她隻是以為溫庭晏出門抽煙或上衛生間了，誰知他竟然背著自己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看他高大的身軀蜷縮在沙發上，餘曉有點心酸。
她輕聲走到溫庭晏身邊後，跪在了沙發邊上。借著桌上的小桔燈，餘曉抬手描摹著溫庭晏的眉眼。
她的手一碰上溫庭晏的臉，他就立刻皺著眉頭往靠背縮了縮。餘曉當下就被嚇得縮回了手。
她咬牙看了溫庭晏一眼，再次鼓起勇氣揉上他的眉心。她輕輕躺到沒有多少空間的沙發上，伸手摟住了溫庭晏的脖子。
“哥哥，對不起……”
餘曉主動吻了溫庭晏。她本想淺嚐輒止，誰知溫庭晏突然按住了她的脖子，以雜亂無章的吻襲向她。
餘曉明明疼得被逼出了眼淚，卻勇氣十足地應了溫庭晏。嬌軟的身軀躺在懷裏，溫庭晏不動心那才有鬼。
也不知是不是被因為餘曉白天時說的話刺激到了，溫庭晏提起了餘曉的衣服。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餘曉不由自主地哼了聲。
溫庭晏的動作有些粗野，粗糙的手掌讓餘曉覺得疼極了。唇齒間溢出她從未聽過的聲音，餘曉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如果這樣可以讓溫庭晏消氣，她願意，她願意把自己交給溫庭晏。她鎖緊了溫庭晏的脖子，大膽地將唇貼了上去。
就在這一瞬間，溫庭晏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勾在餘曉腰上的手立刻收緊，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和餘曉拉開了距離。
“哥哥……”
溫庭晏隱忍著，問道：“你對不起我什麼？覺得對不起，你就想用這種方式來彌補？”
餘曉再次貼向溫庭晏的脖頸，低聲道：“我真的願意，沒有任何勉強的意思。”
溫庭晏毫無預兆地鬆開手，說道：“可我不願意。我不會坐實你的看法，我不是為了你的身體而和你好，否則我找誰不行，偏偏找你這個最沒經驗的。”
“我可以學。”
溫庭晏歎了口氣，說道：“你個小狐狸，知道我最受不了聲，你就偏來什麼。你是不是覺得上輩子我對你不夠好，所以故意來懲罰我？”
餘曉低聲撒嬌道：“我沒有。”
溫庭晏歎了口氣，說道：“沒有，我一點不信。沙發小，回床上去睡。”
“我不要。”
“你……你別蹭了，我真的怕自己把持不住。”
說罷，餘曉立刻不動了。因為貼得近，餘曉可以聽到兩人打鼓般此起彼伏的心跳聲，那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覺得燙極了。
好一會後，溫庭晏說道：“曉曉，既然你有些想法，那你去上學好不好？我不是說讓你放下工作去上學，是隻去上夜校，拿個更高的文憑。”
“好，聽你的。”
“我不要三年，兩年，我至多給你兩年的時間。就算你不會，我也得逼著你拿到文憑。你知道吧？”
“嗯，我才不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