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簡單的事。原本,我就覺得連家失火蹊蹺。不說別的,就是連美鳳和孩子住的那個房間被人從外麵反鎖了,這就是不正常。後來,連家來人說餘慶年又去他們新住處縱火,這不是坐實我的猜測。”
溫庭晏始終想不通,餘慶年夫婦為什麼能將自己女兒犯的錯歸咎到別人身上。當然了,也有可能這世界上就有這樣難解的非常人,這樣的人本就沒法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張仁義嘖嘖了幾聲,說道:“我是從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她家女兒和丈夫進局子,那不都是自己作死的啊。”
“你這話說的不錯。這些事你就不要往外說了,說多了也都是不愉快的事。”
“明白,我也不是嘴欠的人。我覺著在理發店這混著,比在我家裏舒服多了,我可不願意攪和了這樁事。”
張仁義與溫庭晏前後出了巷子,然後默契地往不同的方向走了。張仁義自然是回到理發店的,他也沒別的事,往後估計就負責管收銀台了。
收錢他可是會的,他可喜歡錢了。
溫庭晏呢,則去了餘曉頂喜歡的那個鹵味店。他挑了些餘曉喜歡的雞爪,又拿了些涼拌的海帶結。
寧城靠海就有好處,那就是想吃什麼海味都有。溫庭晏覺得魚腥,偏愛吃餘曉做的魚,但海帶這類食物他確實真真喜歡的。
溫庭晏回到理發店後,正好遇到了要去吃飯的餘曉。他對餘曉招招手,說道:“來,給你準備的。”
“哇,哥哥對我最好了。”
“那是,我有你這樣的妹妹啊,肯定得把最好的物件都往你懷裏塞。你說要什麼,哥哥往後都給你找去,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有辦法給你摘下來。”
餘曉親昵地靠向溫庭晏的肩頭,說道:“你就算是哄我開心,也說點做得到的嘛。我知道你心意到了就成,花裏胡哨的我不要。”
“成。”
溫庭晏與餘曉有說有笑地上了二樓,發現理發店的眾同事圍了一桌,但都還沒動筷子。
瞧見他們了,宋思甜立刻說道:“就等你們倆了,快過來吧。我們都忙餓了,想吃飯呢,快快!”
“不好意思,讓大家就等了。”
餘曉趕忙推著溫庭晏去了桌子。她將新買的鹵味放到桌上,然後說道:“我們大家一起喝一杯,就敬我們未來順遂。”
阿金率先起身與餘曉碰杯,“敬未來如意。”
被他指著,趙玉喜無奈起身,他碰了碰桌子,說道:“敬未來新氣象,敬我們店日進鬥金。”
兩位工作年頭最長的師傅都說話了,大家也紛紛起身。他們將杯子舉到空中時,一同向彼此說著吉祥話。
餘曉喝了酒後,驚訝地吧唧吧唧嘴,發現一點辣味都沒有。她就說,怎麼溫庭晏剛才說他拿錯酒杯了。
這分明是水,不是白酒。
餘曉笑著向對麵的宋思甜舉起杯子。宋思甜默契地朝她微笑,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顯得有些得意。
她是得工作一整天的人,可不能因為一杯酒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