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餘曉和溫庭晏給林清守夜。
夜裏冷,溫庭晏又有潔癖,自然是不願意躺著睡的。至於餘曉,溫庭晏是怕她大晚上的冷,就讓夏天幫著給她去拿了衣服。
夏天和顧準來時,還給溫庭晏和餘曉送了晚飯。
顧準說道:“這次也是林清運氣好,死裏逃生。聽那邊說,她應該是被打得慘了,大約是以為她死了,凶手才將她扔下。”
溫庭晏咬了一口餅,問道:“還說什麼了?”
顧準瞧了眼餘曉,小聲說道:“我的那些朋友在山上發現了十來具女屍,我們之前的猜測對了。這事已經引起重視,正在安排隊伍徹查這事。”
雖然顧準隻是簡單解釋了幾句,可人的想象力是可怕的,餘曉就是如此。她越是想那“屍山”,越是覺得膽寒。
溫庭晏瞪了顧準一眼,“咳咳……”
礙於餘曉在場,顧準沒敢繼續說調查的事。受害者裏還有孕婦,那個天殺的殺人犯竟然做出了那樣喪盡天良的事。
顧準隻再簡單說了在那山上找到一個潑酒小屋的事,就說起了林清的病情。
醫生已經說了,林清醒來的可能性不大。她身上傷多,但最要緊的還是頭上那傷,誰也不知那傷能如何恢複。
溫庭晏將湯那給餘曉,問道:“對了,林清家裏怎麼說?”
“沒回複,他們怕是不要林清這孩子了。往後,是死是活那就得靠林清自己的命了,我們在這守著也不大用,我想著要不給她請個人來照顧。”
溫庭晏說道:“這也成。她既然是我的學生,我理應幫她的。錢我來出就是。”
“成。”
晚上,溫庭晏讓餘曉躺在隔壁病床上休息。他打了水回來,隻見餘曉還警惕地坐在床頭,並沒有睡覺的意思。
溫庭晏知道她的害怕,隻說道:“我守著,你睡覺。”
溫庭晏示意餘曉躺下時,她緊張地抓住溫庭晏的手,“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是不是未來也會有人為難你?”
餘曉更擔心的是溫庭晏的安全。
溫庭晏點點頭,“不確定,但我在努力尋找那個威脅。我有八九分的把握,陷害我的人是個效仿者,並不是早先作案的凶手。不過那都是好五六年後的事了,我相信我們會在那之前解決這個麻煩。”
“真的嗎?”
溫庭晏捏了捏餘曉的臉頰,說道:“你要相信我們的能力和幸運。別的不說,五六年……我們都該成家了,我總不能讓你和孩子陪我受罪。”
“……”
“我不是在玩笑!”
“……我知道。”
餘曉躺下後,說道:“哥哥,你哪也別去,就在這裏陪著我。你要去哪裏,我都陪著你去啊。”
“嗯,我陪著你。”
溫庭晏查看了下林清的情況,才回頭去陪餘曉消息。他靠坐在床頭,輕拍著餘曉的肩膀,讓她安心。
……
瞧著林清不醒,案子也是毫無進展。顧準已經派人去問過了,警方從胡家找不到任何破綻,胡錦年隻說林清送了特產就回學校了。
為表示林清來過,他還將特產給警察看了。隻是他家裏幹淨得很,連根頭發絲都找不到,警方自然隻得暫時放了這條線。
但顧準和溫庭晏卻覺得不妥,他們又不好與餘曉說這事,便隻偷偷派了人去監視著胡錦年家的情況。
如今唯一算得上突破的隻有那屍山上的小破屋了。在那屋子裏還有一女屍,看現場是與林清一同被綁在那的。
可惜,林清死裏逃生,那女人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