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拿了碗麵下到地窖時,已經轉醒的溫庭晏正在給餘曉解繩索。小風瞧見了,嘴裏啊啊地喊著沒意思的話。
他跑到兩人跟前,一下就推開了溫庭晏。他將餘曉拖到一邊後,抓著棍子就朝溫庭晏打下去。
饒是溫庭晏護住了腦袋,還是被打得呼痛。餘曉看著怕極了,用力掙脫了腳上的繩子,然後朝溫庭晏撲了過去。
“別打了,別打了……小風你瘋了嗎?”
溫庭晏喊道:“你走開。”
餘曉隻死死摟住了溫庭晏的脖子,就是沒有放開的意思。她也不喊疼,溫庭晏無法,隻能抬手將她護住。
餘曉卻不肯,就是要去護著溫庭晏。她的手背被狠狠敲了一下,疼得她啊了聲,這下終於是讓小風覺得不對了。
他緊張地瞧了眼在哭的餘曉,說道:“小……小風不是故意的。你不哭,你不能哭,我不能讓你哭。不準哭,再哭我就打他!”
被小風一喝,餘曉隻趴在了溫庭晏背上不發出聲音了,隻是那肩膀還劇烈顫抖著。溫庭晏緊緊摟住她,低聲安慰著。
溫庭晏緊緊捧著餘曉的臉,在她耳邊說道:“他不敢打你,你別怕。我們想的是對的,他不敢對你動手,你不要害怕。等我們九十點還沒出去,顧準就會救我們的,我們再忍忍就好。你聽他的話,隻要聽話就能安全,我沒事的。”
“嗯,我聽話,我聽話……”
小風用力地敲了幾下腦袋,然後如夢初醒般將餘曉拖到了一邊。這次,他直接將餘曉綁在了柱子上。
鎖著溫庭晏的鐵鏈也短,根本沒法移到她身邊幫她。兩人就這樣被困在兩個角落,沒有絲毫辦法接近彼此。
“哥哥……”
“噓,不能喊,不能說話。”
可餘曉還在哭,她看著溫庭晏那樣就覺得痛,隻是溫庭晏還在與她搖頭。餘曉隻得咬住牙,不敢再哭。
小風坐在餘曉身邊,抓著頭發,嘴裏念叨著“不能喊”。突然,他對餘曉噓了一聲,立刻從地上起來。
他摸到牆上的開關,開了燈。如此,溫庭晏和餘曉才看清了地窖的全局,地上是幹幹淨淨,但牆上卻掛了鐵鉗子、剪刀、鞭子和繩索等物件。
見小風奔向那地方要拿東西,餘曉立刻喊道:“我不說話了,不說了,小風你不要亂來。我不說話,噓,真的……”
“真的?”
餘曉咬牙點頭。
小風見餘曉安靜了,又再次放下剪刀。他指了指撒了一地的麵條,說道:“不說話,我給你去拿吃的。”
等小風上樓關好門了,餘曉終於放聲大哭,“你沒事吧?都是我連累了你,你能跑就快點跑吧,讓顧準來救我。”
溫庭晏無奈地舉起雙手,說道:“我跑不掉,但也不會這麼快就死。”
溫庭晏原想著胡錦年早晚會下來的,但左等右等,好不容易餘曉要止住哭泣了,樓上突然傳來了吵架聲。
餘曉立刻止住哭聲,和溫庭晏認真聽了起來。原來是胡錦年在逼問小風,問他拿了碗要去哪裏。
小風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而後又傳來了碗筷落地的聲音。幾乎同時,小風突然發瘋似得喊了起來。
而後,就傳來有人摔到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