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緊緊握著溫庭晏的手，小聲道：“胡叔，你節哀。我……我們知道這事不算你的錯，你就別自責了，你這樣……我和溫老師也過意不去，本來就是我們先去打擾你們的。”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叔公，是我沒顧好小風，我以後沒臉見你們了。我……對不起……”
劉家叔公歎了口氣，再次將胡錦年從地上拉起來。他說道：“小風打小……就不是正常，這些年也辛苦你們夫婦了。你們都盡力了，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是正常的，他小時候就愛抓打小動物。”
一直負責看管胡錦年的警察說道：“請先整理好心情，後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來主持。你們家還有什麼人，是否可以來幫忙的？”
“哎喲，真是造孽，怎麼會這樣啊……”
劉家叔公立刻回道：“家裏還有一個兒子的，現在在外頭工作。錦年啊，胡黎單位的電話多少，我們趕緊聯係他，讓他回來。這麼多事，你一個人處理不過來的，胡黎念書多，一定懂得怎麼處理這些事。”
“哎喲……我怎麼有臉叫胡黎回來啊！啊啊哎喲，我沒臉見你們了，剛才怎麼不讓我一起摔死了，我真的……”
眼見胡錦年總也不冷靜，警察隻能和醫生商量能不能先把胡錦年送回病房休息。如果用些藥，胡錦年就不會這樣鬧騰了。
醫生給了藥後，餘曉親自送給胡錦年吃。他這次倒沒太排斥，很快就吃了藥安靜下來，而後被扶回了病房。
看他衣服都還沾著血，腳也沒法走，餘曉覺得心酸。她對溫庭晏小聲道：“沒事了，回去休息吧。”
“嗯。”
溫庭晏轉身前，還特意瞧了胡錦年一眼。不論別人怎麼看，他就是覺得胡錦年在演戲，在顧準拿出確切的證據前，他是不可能相信這人的。
……
隔天中午，得知消息的胡黎回寧城來了。
和小年前相比，胡黎顯得沉穩了許多。聽胡錦年哭訴的時候，他也麵無表情地聽著，並沒有做什麼反應。
甚至警察問起問題的時候，胡黎還會冷靜地提醒胡錦年先回答問題。
大概就是胡黎過分冷靜了，胡錦年也不再折騰，這讓警察的問話很快結束。不論是胡錦年的答話還是胡家的現場，都讓人覺得胡錦年是沒錯的。
尤其是在廢棄小屋裏找到的一隻拖鞋，與小風丟失的密切吻合。加之溫庭晏和餘曉所經曆的事，一切在指向小風。
結合記錄在案的證據，小風的犯罪事實被確定。至於他如何能想出這些作案方法和銷毀屍體的辦法，仍然是警方懷疑的。
但就目前的證據，警方隻能暫時宣布案件告一段落。
為減少民眾夜間出行的危險和損失，警方還特意深入群眾開展安全防範工作，讓民眾減少單獨夜間出行的可能。
顧準那頭，也不再明目張膽地調查胡家人，他們此前去胡家試探，明顯是讓人察覺出來了。不論小風的指導者是誰，他短時間內都不會再露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