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溫庭晏臨時提係裏老師帶了班學生去水城參加畢業實習。水城名副其實,一出門便是海,空氣中都是海風的鹹濕味。
一個月後,心癢難耐的溫庭晏給餘曉打了個電話。聽到她甜甜地叫哥哥,他居然讓她來水城還債,還抓螢火蟲的債。
第三天,她竟還真的放下工作來水城,還背了他的包。她在村民家裏做飯時,得知消息的溫庭晏立刻趕了回來。
看到她後,溫庭晏焦躁了近一月的心突然靜下來了。他也不顧學生回來會看到,就上前抱了她,毫不猶豫。
看碗紫菜蛋花湯在鍋裏咕嚕咕嚕冒泡,餘曉拍胸脯保證道:“溫老師,洗衣做飯我都會,包你滿意。”
“我很期待。”
說還債,餘曉還真是認真上了。幫溫庭晏和學生做飯、燒水,幫溫庭晏泡茶、端水和洗衣……唯一不好的是,她和幾個女學生擠到一個房間睡了。
溫庭晏沒強求。她甚至比一些個學生年紀還小一些,來此和他睡在一處是真不妥當,他認了(反正睡在一起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哥哥~”
正披著外衣埋頭畫圖的溫庭晏聽到這道聲音,立刻轉過頭。餘曉手裏捧著兩個桃子,笑道:“她們說你夜裏總在這,果然不錯。最近很辛苦吧,都累瘦了。”
說著,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溫庭晏握住她的手,臉頰在她手心蹭了蹭,說道:“看到我們家喵喵過來,我就不覺得累了。坐吧。”
餘曉望了眼旁邊的長椅,又垂眸看向溫庭晏,笑著坐在了他腿上。她挑眉,“還是哥哥懷裏最舒服了。”
“趕過來很辛苦吧?”
餘曉把桃子放到溫庭晏手裏後,用力點頭,“坐客車坐得都要吐了,為什麼寧城沒有火車可以過來?”
“委屈我們家喵喵了。”
餘曉故作委屈地癟癟嘴。她又往溫庭晏懷裏挪了挪,低聲道:“哥哥,要不要先關個窗,我和你說悄悄話。”
“……他們不敢過來。”
溫庭晏笑著望了她一會,猛地按住她的腦袋,親上了。餘曉驚訝地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說她和溫庭晏處對象也有一年了吧,他從來都是牽她的手,最多給她擁抱,再正人君子不過了。就連她霸占了二樓主臥後,他也時常在書房睡的。
可這會,他竟然……
溫庭晏手裏的桃子膈得她疼,以至於她弱弱地掙紮了幾下,卻被溫庭晏以更大的勁給抱住了。她紅著臉,被束縛的手揪住了溫庭晏的衣服,閉上了眼。
窗外知了一遍遍叫著……
餘曉低著頭,試圖掩飾自己臉蛋微醺的事實。原來,撩人是一回事,真的坐實了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這樣快過。
“可還行?”
“嗯……”餘曉的臉更紅了。
“不怕,我會對你負責。”
餘曉點了點頭,“我相信哥哥。”
這一夜,餘曉又是睡在溫庭晏身邊,隻是小床換成了膈人的長椅。而他,還專注地在燈下畫圖、做筆記,如在寧城的無數個日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