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晏解釋道：“曉曉，心裏有鬼的人，會自爆。不論你是否換了裝扮，趙晶晶也早晚有一天會瘋的，被她自己逼瘋。”
“你真這樣相信的？”
溫庭晏點頭。他撫著餘曉臉上的傷口，說道：“是的，我這樣相信。記住了，趙晶晶發瘋和你無關，不要因為這事有壓力，更不要和我以外的任何人說這事。趙晶晶發瘋是因為她心裏有鬼，和外界因素無關。”
“嗯。”
餘曉撲到溫庭晏懷裏，貼著他的脖頸，低聲道：“知道嗎？每次我想做壞事的時候，我就害怕，怕你……你那麼正直一個人，我不想讓你失望。”
阿園的死，對餘曉來說就是最後一根稻草。打從胡錦年那知道死因，她就曾無數次想懲罰餘慶年夫婦，可她不能。
她不能讓愛她的人失望，所以她一直隱忍不發。如今溫庭晏主動揭開了她的傷口，她不得不麵對。
“……我知道。我知道你多恨這家人，但你已經做得非常非常好了，沒有人真的純潔無瑕的，但能控製自己的人才是值得敬佩的。嘿你知道嗎？如果換了以前的我，非得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不可，可你沒有。我為你驕傲。”
“真的？”
溫庭晏笑著揉了揉餘曉的腦袋，說道：“當然了。你是我的愛人啊，自打我們遇見了，你做的每件事都值得我驕傲。未來，你一定會更讓我驕傲的。”
餘曉蹭了蹭溫庭晏的臉頰，那模樣和溫庭晏先前撒嬌的模樣差不多。溫庭晏巴不得她這樣纏著自己一輩子。
“不想起床了。”
說著，溫庭晏摟著餘曉躺回床上。他纏著餘曉在床上翻了兩圈，然後跟孩子一樣湊到她跟前，低聲道：“再陪我一會，不想回家。”
“……嗯。”
……
溫庭晏回到洋樓時，已經是傍晚。溫老爺子一臉嚴肅地坐在客廳，一看就是準備興師問罪。
溫庭晏走到溫老爺子跟前，說道：“爺爺，我回來了。”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是什麼身份嗎？”溫老爺子嫌棄道。
“嗯。”
“那你還徹夜不歸？孫媳婦住這裏的時候，你敢這樣夜不歸宿嗎？還是，她知道也不說你？也是，她怎麼敢說你，你多強勢的一個人啊。”
溫老爺子將能說的話都說完了，他總是這樣。溫庭晏早就習慣了，等溫老爺子借著喝茶的機會喘口氣了，溫庭晏終於覺得可以說話。
溫庭晏端起茶壺，說道：“你孫媳婦在的時候，我絕不會夜不歸宿，她才是我夜不歸宿的原因。我昨天喝多了，所以就去找她了。”
溫老爺子任他給自己倒茶，卻酸道：“你也會為了女人醉酒？你們才分開幾天啊，就活不下去了？”
“爺爺，你這一天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我是想她了，這怎麼就和活不下去對等了。”
“不是活不下去，半夜去找她做什麼？”
溫庭晏無法反駁，便說道：“是，我就是愛她，非常愛她，我可以不和你們生活，但是沒有她不可以。”
溫老爺子癟癟嘴，說道：“嗯，有人成為你的威脅可真好。”
“……”溫庭晏選擇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