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住處
隻穿著一件白襯衫的李信敲了敲煙盒，取出了一根煙。宋思甜緊張地坐在床邊，似乎在等他的發落。
李信的手頓了頓，說道：“小陽睡了？”
“睡了。”
“過來。”
李信皺了皺眉，再次說道：“過來。腿又沒問題，還不能走過來了是嗎？我們都赤誠相見多少次了，怎麼你還是學不會主動點。”
宋思甜咬著唇，慢悠悠挪到李信跟前。她低著頭，突然一道氣息砸到她的額頭，灑下濃濃的煙味。
“不問我下午去幹嘛了？”李信問道。
宋思甜搖了搖頭，“你肯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做。況且事情都過去了，我再問也沒什麼意義。”
“……如果我說有意義呢。”
宋思甜揪著衣角，不敢抬頭。可李信總是不讓她得逞，他捏著宋思甜的臉頰，強迫她抬起頭。
“說啊，問你話呢。不管是質問、疑惑還是擔心，都說出來，讓我聽聽！總也不說話，你要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啊？”
自打那次在酒店被“抓包”後，李信總愛揪著信任這問題說事。不論宋思甜給他道歉多少次，他都不饒過她。
“在前男友麵前乖得很，在我麵前卻這樣倔強。你是不是還對他抱有幻想，想著回到他身邊？”
“不，不是，我沒有！”
宋思甜緊張地抓住李信的手腕，艱難地搖了搖頭。她紅著眼，說道：“我……我知道你下午去幹嘛了，沒必要問。”
“我幹什麼了？”
“……你非要我說嗎？”
李信堅持道：“說。”
“我看見，你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你親了她。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色大衣，手裏拿著一個粉色的包，這樣夠了嗎？還是，你想我說出更多的細節？”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想走？”
宋思甜大膽地推開李信，咬牙道：“是，我就是想走！你都有別的女人了，還和我糾纏做什麼，我就是一個破鞋，穿破鞋你不覺得硌得慌嗎？”
李信恍惚了下，將燙到手的煙給扔了。他立刻踩住煙蒂，用力碾壓了幾下，然後厲聲問道：“特麼誰說的？”
“誰都這樣說！我知道你打小生活不容易，沒個完整的家庭，可你沒必要走和那個男人一樣的路。好好找個合適的女人結婚不好嗎？如……如果小陽對你們分家產那麼重要，那我就帶他走遠遠的，讓誰也找不到，可以嗎？”
宋思甜哭了，她抬起眼的時候，發現李信正以一種極恐怖的眼神盯著她。她的心顫了顫，咬牙不發一言。
“說完了？一樣的路，什麼路，家裏養一個，外頭養一個？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以為你從來不是輕賤自己的人，嗬，沒想到你不僅輕賤自己，還輕賤別人！我特麼就是眼瞎了，才想拉你一把！”
李信激動地掐住宋思甜的肩膀，忍著沒掐上她的脖子。自打來了華城，她就一直在和自己作對，總以各種各樣的辦法氣他！
“那就別拉了。你救不了我，救不了你知道嗎？他說得對，我隻會把人拉到地獄裏，沒法救、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