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枕著溫庭晏的手臂，小聲問道：“你事情都辦完了？也沒有工作要忙了？”
溫庭晏盯著書看了起來，回道：“這年都還沒過完，不適合工作。我可不想今年一年都圍著工作轉，太辛苦了。”
“迷信。”
溫庭晏將手貼到餘曉的腹部，捏了捏，說道：“竟敢說我迷信。我相信一年之計在於春，可比你這相信一天之計在於晨的大迷信好多了！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老提醒我早上要注意措辭的，嗯？”
“哎呀，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成了吧。你不要影響我看書，你……你再這樣，我就和你分被子睡了。”
“抱著被子能有我暖和？”
餘曉突然控製不住地哈哈笑了兩聲，而後生氣地在被窩裏掙紮了幾下，把好不容易聚起的“暖氣”全給散去了。
被窩灌入涼風，嚇得溫庭晏立刻箍緊了餘曉的肩膀。他低聲求饒道：“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也別惱，被窩都被折騰涼了。”
餘曉扭過頭，不滿地瞪大眼睛，“是你先動手的。”
溫庭晏忙道：“好好好，我不動了，就這樣抱著你。看書，看書，這一章我還記得，可精彩了。”
他將餘曉往懷裏撈了一把，餘曉默契地將手搭在書頁上。他們一人抓著書、一人翻頁，真認真看起書來了。
被窩是暖的，書是催眠的。
餘曉看了一章，便有些困了。她的手滑下書頁的時候，溫庭晏立刻攤開手，用小指抵住了書頁。
得虧沒打到餘曉臉上。溫庭晏籲了口氣，輕輕將書合上。
將書放到床頭後，他湊到餘曉臉頰親了一口，將她摟緊了。他喜歡這樣抱著餘曉睡覺，特別暖和。
……
時隔幾年再到海城，餘曉覺得它不一樣了。雖說寧城這幾年也發展很快，可與海城比卻還差了些。
一棟棟高樓平地起，看得人眼花繚亂。接溫庭晏夫婦的男人梳著油膩的發型，每次停車，他都喜歡看著後視鏡整理頭發。
餘曉都可以想象，如果給他一把梳子，他能對著鏡子梳個八百十遍。再加上他那誇張的墨鏡和脖子上的金項鏈，餘曉更覺得驚奇，溫庭晏怎麼有這樣的朋友，而且還關係很好似的。
溫庭晏指著窗外的建築，說道：“劉勤，別告訴我這都是你負責修建的？”
劉勤拍拍胸脯，驕傲道：“當然是我！我是這一片的承包商。我不像你，我就愛錢，所以才來海城賺大錢的。再等幾年，我成為海城最有錢的商人！”
“看你現在這樣，已經不是發大財了，你還想將生意做得多大？”
“心有多大，生意就做多大。早讓你和我一起來做生意，你非要守著那筆杆子，當老師就那麼有趣？比數錢還有趣？”
溫庭晏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覺得教書有趣，當然精打細算數錢也有趣。隻是我這人沒什麼商業頭腦，還是吃祖宗留下來的老本比較好。”
劉勤突然指著天，大聲道：“嗬！你……你這不是故意氣我嗎？我得拚死拚活工作賺錢，你呢，就坐著，每個月就有收入了，還開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