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是嚴父嗎?”餘曉歪著頭問道。
“這是個好問題。如果是男孩,我肯定當嚴父;但如果是和你一樣可愛的丫頭,我怕是不舍得嚴厲。”
餘曉搖了搖頭,說道:“管你嚴不嚴,隻怕孩子都會被你騙得團團轉。看那些學生就知道,哪個不是被你騙的。”
“我那不是騙,是他們自己願意學。”溫庭晏認真道。
“明明是騙……”
溫庭晏失笑,他本想再反駁幾句,卻不想看到餘曉露出見鬼一般的神色。緊接著,他看到餘曉猛地起身,慌亂間她還打翻了筷子。
溫庭晏立刻抓住餘曉的手,“怎麼了你?”
“我……我好像看到餘……餘……”
餘曉驚恐地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窗外,她似乎看到餘言了。可……可怎麼可能,餘言早就死了。
大過年的,她不敢和溫庭晏說自己見到的場景。卻不想下一秒,溫庭晏的手握得更緊了,餘曉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溫庭晏。
“哥哥,”
“你看,那邊。”
順著溫庭晏指的方向看過去,餘曉愣住了。她以為是幻象的人,這會正和一個女人手挽手走進飯店的人可不就是餘言嘛。
“哥……哥!”
餘曉大喊了聲,引來了店裏不少客人的注意。就連才進店的“餘言”和年輕女人也看過來了,隻是“餘言”的雙眼平靜掃過餘曉,而後又笑著看向了身邊的女人。
他,似乎不認識餘曉。
“哥……”
“不要過去。”
溫庭晏將餘曉拉回身邊,低聲道:“不要過去,也許隻是我們認錯人了而已。看他那樣,好像並不認識我們。不論你這其中是否有隱情,又或是說我們隻是見到了一個與他相似的人,不要太激動了。”
“可……可他就是餘言,我知道。”
如果窗邊晃過的那個身影還隻是激起餘曉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那親眼看到“他”走進來,她就確定,那是餘言。
不論他的裝扮神情如何變,可舉手投足的感覺不會變。餘曉知道的,她真的知道,她紅著眼扭頭看溫庭晏,無聲控訴。
就是他,她沒看錯!
餘曉的唇漸漸開始顫抖,她幾乎要哭了。溫庭晏自然知曉她的心情,他隻歎了口氣,抬手壓在她的腦袋上。
溫庭晏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我相信你的,隻是,我們得換個方式。如果他真是我們想見的人,那他為什麼不認識我們、又為什麼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有太多的事我們需要弄明白了。如果我們貿然過去,也許毀壞了事。”
“那……那怎麼辦?他要是不認我,怎麼辦?嫂子和至琛還在等他回家呢,他怎麼能一個人在這,還……還和別的女人……”
溫庭晏拉著餘曉坐回椅子上,說道:“這事,我們會問清楚的。先喝口湯,冷靜一下,這事得從長計議。”
餘曉雖不是很樂意,可還是坐在了椅子上。她望著那熟悉的人離開的地方,心久久不能平靜。
溫庭晏拿起碗,舀了一勺湯,“喝點,我給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