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本沒想著能和鈴木接近。
但在吃午飯前，她竟在衛生間外見到了抽煙的鈴木。她露出驚訝的神情，忙與他打了招呼：“鈴木先生，”
如此近距離，餘曉大膽地觀察起鈴木來了。西裝革履、發型精致，倒真是和從前在建築工地幹活的餘言不一樣。
她將視線落在鈴木的雙手上，發現他戴著手套，看不出任何有斷指的痕跡。如果能看到他的手就好了。
鈴木咳嗽了聲，說道：“叫我鈴木就好。溫太太，能問你個事嗎？”
“什……什麼？”餘曉回過神。
“在飯店那天，不是我們一次見麵。在幾年前，我見過你、在海城，你和另外一個女人，在海邊哭得很傷心。我能冒昧問一句，你當時為什麼哭？在飯店那天，你又為什麼哭，是因為我嗎？”
鈴木問得很直接，以至於餘曉都嚇到了。看他那表情，餘曉覺得他似乎誤會了什麼，可她又說不出來。
“你別緊張，我隻是好奇，我們倆是不是認識？”
餘曉咬了咬牙，搖頭。她說道：“我不知道，我……我隻是覺得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哥哥很像。不過近距離看了之後，我發現你們並不像，他沒你這麼聰明，也沒你好看。”
“哦，隻是這樣？”
鈴木皺眉，顯然對餘曉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嗯，是的。”
看到溫庭晏從不遠處走過來，餘曉立刻說道：“溫老師來找我了，鈴木先生，你慢慢抽煙吧。那個……不是，其實抽煙對身體不好，還是少抽點的好。”
“嗯。”
餘曉跑到溫庭晏身邊，溫庭晏立刻抱住他。她偷偷瞧了鈴木一眼，小聲說道：“他……他問我，認不認識他？”
“這樣？”
溫庭晏攬著餘曉轉過身，說道：“那你怎麼說的？”
“是按我們之前約定的那樣說的。哥哥，你也太聰明了，居然猜出了他的想法。明明，你們也隻是在飯店見過而已，連話都沒說上。”
“單看他那模樣，就是個很謹慎聰明的人，能察覺到你的異常實屬正常。隻怕不止他，就連那位以他為中心的大貫小姐，也察覺出了點什麼。但是，這都不要緊，我們暫且什麼也不說，讓他們猜去。隻要沒得到想要的答案，鈴木就不會罷休。”
“那未來……如果你出國了，我一個人怕應付不了。”
溫庭晏拍了拍餘曉的手背，說道：“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事，尤其是當你麵對愛的人時。如果不懂怎麼處理，就和我聯係，實在沒法辦的事，我回來幫你處理。”
“這……”
“不論什麼時候，隻要你需要，我就回來。我保證。”溫庭晏認真道。
餘曉猛地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別了。你做你的事，我說過了，家裏的事我處理。如果我真不懂處理了，再找你。”
“嗯，你說了算。”
不遠處，鈴木深吸了口煙，徐徐吐出。他將煙蒂摁滅，望著離去的溫庭晏夫婦失神。
長得像嗎？看那天餘曉的激烈反應，可不是那麼回事。鈴木揉了揉發緊的腦袋，心中暗暗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