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打了電話後，顧準很快就過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各自抓著一掃把的溫庭俞和溫樹成大眼瞪小眼。他也沒管兩人，一進屋就直接喊了“餘曉”。
正在揉腳腕的餘曉揮了揮手，說道：“來了，坐吧。”
顧準走近後，扇了扇手，說道：“你這是受傷了。完了，你手包了紗布，又在揉腳，是手腳都傷了。這溫家人都是吃人的嘛，才多久沒見，就把你搞成這樣。”
“是，他們和溫老師真不是一個性格的。要是我早知道他們這樣可怕，就不打電話讓他們來寧城了。可氣死我了。你知道嗎？他們拿著掃把在我家裏打人，是生怕我們家不會出點事嗎？”
“……我怎麼記得，你從前也拿掃把打人啊？”
“我打的，那都是該打的人。而且，我是在自家打的，哪裏像他們，來我家裏這樣鬧。你是不知道，他們還指使我去做飯，當我老媽子似的。”
顧準癟癟嘴。
“你癟什麼嘴？”
“你啊，就是對他們不夠狠，要是你拿出溫老師過去的十分之一的狠勁來了，他們準保被你嚇得屁股尿流。你要是聲音不夠大，那就摔東西，以前溫老師可也是這樣嚇他們的，一嚇一個準。”
“溫老師以前真這麼厲害？”
顧準喲嗬了聲，認真道：“那是，也就是你是溫老師的心頭寶，他不能對你做什麼壞事。但是要論凶吧，他可比溫家這幾號人凶一百倍。你要不信，到時候和他說你怎麼傷的，看他什麼反應。”
“我可不說，讓他擔心做什麼。”
“就你這樣，不說他也得問。”
餘曉將藥酒放好，問道：“他還有多久回來啊？他再不回來，我們家就要給外人給拆了喲。”
“這我還真不知道，也就這幾天了吧。他也不和我說具體的時間，我覺得啊，他這是想給你個驚喜。”
餘曉翻了個白眼，“這哪是驚喜，分明是驚嚇！他這回來的時間也沒個準數，我這心裏不是很舒服。尤其是想到爺爺在醫院躺著，我這心裏就堵得慌。”
“老爺子會好的。對了，我已經讓夏天去醫院蹲著了，家裏有我幫你看著。你想去醫院還是待家裏，都是可以的。”
“這要是沒你們，我可能真被大卸八塊。你說，我真能想去幹嘛就去幹嘛啊？”
“當然了。要是溫老師回來的時候你倒下了，我可得被扒層皮。時間也不早了，不然你去樓上睡覺吧。”
“好，我就是要去睡覺！你多看著庭俞，我怕他會惹事。”
“明白。”
因為顧準在一樓看著人，餘曉難得睡了個好覺。
……
傍晚，在醫院陪護的餘曉給家裏打了電話。就在五分鍾前，醫生給溫老爺子下了病危通知書。
放下電話後，餘曉緊張地抓著夏天的手，顫抖道：“這要是爺爺出事了，我可怎麼交代啊？”
“老爺子福大命大，肯定會好起來的。”
從溫老爺子進去手術室，餘曉就一直在門外守著。她的臉色不大好，一直在醫院陪護的溫笑笑也好不到哪去。
兩人站在走廊的兩頭，誰也沒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