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樹成一家收了大半的房屋和地，開心得不行。他忙說道：“如……如果怕在寧城生活得不好，爸你就和我們回家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哼！”溫老爺子一點不給麵子，隻翻了個白眼。
溫庭晏笑了笑，說道：“叔，誰能照顧好爺爺，爺爺自己心裏有數。既然你們也得了自己想要的了，何必再多添麻煩呢。”
“什……什麼麻煩？阿晏你這話說的，照顧自己的父親怎麼會是麻煩事呢？”溫樹成賠著笑。
溫庭晏說的話太露骨了，溫樹成聽著不是很舒服。隻是，礙於溫老爺子在，溫樹成一點發火質問的餘地都沒有。
溫老爺子對溫庭晏招招手。
溫庭晏低頭，聽溫老爺子說了幾句話，他連忙點頭。
起身後，溫庭晏說道：“爺爺說了，他就愛在寧城養老，也隻想和我這長孫一起住。爺爺留的幾塊地，確實是給自己傍身的，他說不想未來我有孩子了卻拿不出一點壓歲錢。至於祖屋，本就是留給長子長孫的，這樣解釋，你們有意見嗎？”
“我……”
溫樹成歎了口氣，不再敢說什麼。不論他說什麼，溫庭晏都能找理由反駁的，他絕討不到任何好處。
“姑姑，你還有意見？”
溫美雲冷笑了聲，說道：“這是你爺爺自己的東西，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能有什麼意見。”
“很好。既然這樣，你們就自己找時間回華城吧。爺爺出院也不會請客吃飯，你們留著也沒用。”
“你怎麼說話的？”溫美雲喊道。
溫庭晏攤了攤手，說道：“這是爺爺的意思。爺爺傷了心，沒有精力再招待你們，所以……你們請便。曉曉，醫生怎麼還沒過來給爺爺檢查，你過去看一下。”
“好。”
等餘曉叫了醫生過來，溫家人就更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
在回華城之前，溫笑笑獨自去了醫院。當時隻有餘曉在給溫老爺子削蘋果，他很順利地進了病房。
“嫂子，我來看看爺爺。爺爺，我買了你愛吃的水果罐頭，你找時間吃啊。”
溫老爺子嗯了聲，瞧著不是很樂意和溫笑笑說話。
溫笑笑鼓著勇氣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爺爺，我和爸媽下午就回家了。”
見溫老爺子興趣缺缺，溫笑笑低著頭，繼續道：“爺爺，我知道這次大家讓你傷心了，我很抱歉沒有阻止他們，甚至險些當了幫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淚水落在手背上後，溫笑笑才後知後覺地去擦。他抬頭的瞬間，發現溫老爺子竟然閉上眼睛了。
“爺爺，”餘曉低聲叫了聲。
“嗯？”
溫老爺子睜開眼，一副很累的樣子。他揮了揮手，說道：“我累了，你讓他回去。”
“嗯。”
餘曉對溫笑笑招招手，說道：“醫生說爺爺還得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他現在還時常覺得累。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回家吧。”
“嫂子，對不起……”
餘曉揮了揮手，隻讓溫笑笑跟自己出去。在關上病房後，她小聲道：“你現在來說什麼，爺爺和你哥也不會聽的，我也不會。走吧，別讓你哥看到了。”
溫庭晏現在格外不想見到溫家人，餘曉自然也不想和溫家人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