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餘曉和溫老爺子過。
她將自製的漿糊端出廚房時，溫老爺子堪堪落筆。他寫了三幅對聯，八個福字，用來裝飾洋樓。
看到溫老爺子寫的字，餘曉感歎道：“爺爺，你的字也太好看了，比哥哥的字還要好看許多。”
“你要是每天堅持練，也能有這效果。”
“我怎麼能和爺爺你比。”
溫老爺子傲氣地哼了聲，很滿意她的態度。他說道：“時間不早了，趕緊貼春聯去。”
“嗯！”
餘曉拿起春聯，屁顛屁顛地跟在溫老爺子身後。雖然等會爬凳子的人還得是她，不過她還是得像個小跟班，因為溫老爺子最喜歡被人捧著的感覺了。
她用刷子沾了漿糊刷牆時，突然聽到鄰居家已經開始放鞭炮。溫老爺子咳嗽了聲，也立刻探出頭。
“爺爺，要過年了！”
溫老爺子嗯了聲，說道：“趕緊的，等春聯貼完，我還得換新衣服。你別在這占用太多的時間了。”
說著，他給餘曉遞上橫批。
餘曉卻一點不急，隻小聲道：“慢慢來，不著急。我們家不用跟風太早吃飯，會不習慣的，而且我們晚上不吃夜宵的哦。”
過年休息，很多家庭不過四點就開始吃晚飯，可餘曉因為工作原因不習慣太早吃，所以不打算學他們。
她舉著橫批，問道：“可以嗎？”
“有點歪了，左邊再上去點……對，就是這樣，可以了！”
好不容易貼好春聯，溫老爺子又催著餘曉去準備晚飯。不過啊，好在早上餘湛就替家裏送來了清理幹淨的一鴨一鵝，餘曉想一個小時之後就能吃飯。
餘曉無奈道：“爺爺，你別催。你要是真的餓了，就吃跟香蕉，做飯這事不能快，不然可就不好吃了。”
溫老爺子哼了聲，說道：“除夕不吃晚飯，還做什麼啊？快點去吧，那個鵝肉得煮很久，不軟我吃不動，知道吧？”
“知道知道。你慢慢換衣服，不著急啊。”
等溫老爺子換了餘曉新買的衣服出來，就發現辣椒的香味溢滿整個房子。明知他喜歡吃又不能多吃辣椒，這人竟然還準備辣菜。
溫老爺子咳嗽了聲，走到廚房。結果，他竟然看到餘曉在偷吃肉，他不滿道：“你這是做什麼呢？”
餘曉忙將熱滾滾的鵝肉放下，說道：“我在試肉的軟硬程度啦。你不是說太硬了吃不動嗎？我感覺差不多了，我挑一塊你試試，如果可以，我們就準備吃飯了。”
“嗯。”
走到灶台邊上，溫老爺子咽了咽口水。別說，這用草藥燉出來的鵝肉就是特別香甜，讓他忍不住想流口水。
餘曉揭開鍋蓋，揮了揮手，滿足道：“哇，這實在太香了，爺爺你說是吧？”
“好不好，要嚐過才知道！”
餘曉笑著夾了一塊胸肉到碗裏，說道：“給。鍋裏還炒著菜，我先過去看看。你要是覺得可以了，就盛一些肉出來吧。”
溫老爺子吃了一口肉，滿意地點點頭。好吃是好吃，但是他覺得還可以再軟一點，便坐在灶台前，一邊烤火一邊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