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顧準和夏天就來到了醫院。他們到劉子君的病房外時,發現門外正站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他想這大約就是劉子君的父母。
“先等等。”
顧準扶了扶眼鏡,和夏天在走廊找了個位置坐下。相比直接問劉子君兩年前發生的事,他們更好奇寧大來看她的人是誰。
“等的人來了之後,你在二樓等著,我就去會會那個來見他們的寧大老師。”
“好。”夏天壓低帽簷,在椅子上假寐。
昨兒她熬了一晚上,也沒能讓林清想起劉子君這號人物,更別說想起溫庭晏讓人代課的事。
一早他們與餘曉會和,卻也沒得到任何線索。
等了好一會,他們終於見到人。那是很普通的男人,
顧準搖搖頭,表示沒見過這男人。不過那也不怪他,這寧城的人那麼多,他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
但若是餘曉或林清在,肯定就能說了。這男人正是先前他們在學校見過的林老師林世朝,溫庭晏的同門。
顧準與夏天都有些失望了,那普普通通的男人想必不是和劉子君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了。能讓劉子君上心的男人想必不會差到哪裏去,這是顧準四人唯一確定的事。
林世朝沒有進病房見劉子君,而隻是將一筆錢交給劉子君的父母。三人似乎很默契了,一個送錢一個接錢,並沒有多餘的話。
劉子君的父母始終沒什麼表情,很難判斷他們對林世朝究竟什麼態度。
林世朝離開後,顧準立刻跟了上去。他雖然不認識那人,但至少得給拍張照片,不然回頭找人去認的機會都沒有。
顧準再次回到樓上後,與夏天走到劉子君的病房外。他帶夏天來的目的,就是怕劉子君有些話難以對他啟齒,有個女人在反而好。
他敲了敲門,立刻換來劉子君父母的警惕眼神。
“你們是誰?”
“我們是記者,聽說劉子君同學的遭遇,特意過來做采訪。現在距離我們昨天約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鍾,不知能不能讓我進去?”
劉子君的父親立刻揮手,嫌棄道:“誰說要采訪的!你給我走,我們不需要采訪。我們子君隻是生了重病,並沒有什麼遭遇,也不需要你們幫忙曝光博同情。”
對於年輕女孩子來說,未婚先孕實在太難以啟齒了。對於這個家庭來說,這也是不光彩的事。
顧準忙堵在門口,說道:“不,我們不是想用劉同學的故事來博關注,隻是想為她討個公道。如果你們也看過我們新晨報的報道,就知道我們是什麼風格。請給我們一個機會、也給劉同學一個機會,讓應負責任的惡人收到應有的報應。”
“對!我們隻是想還劉同學一個公道,讓那……那個溫庭晏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們就給我們個機會吧。”
“那個溫庭晏都怕得跑出國了,我們還有什麼公道可討,你們走,我們不歡迎你們,走走走!”
顧準認真道:“那位溫庭晏老師,我們先前就已調查過。他對外揚言不接受學生的心意,背地裏卻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