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我隻是說了壞人的壞事而已，並沒有打算傷害誰。而且，我真的沒有和別人說劉子君這人。”
餘曉拉住夏天的手，示意她冷靜。
她說道：“你沒說？那是誰和你說的？我們現在需要找到最開始這事的人，尤其是知道劉子君同學信息的人。你要揭穿溫老師的‘真麵目’，我們沒理由阻止，但你如果不作為、害了劉子君的話，你罪過就大了。說吧，到底是誰和你說的這事？”
“我……”
餘曉皺著眉頭道：“你不知道，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多重要嗎？告訴我們線人的消息，我們隻是想阻止大家再傳播劉子君的信息，這是挽救別人性命的事，希望你重視。”
“我……我知道了。晚上……晚上下課我就帶你去找那個女人，她對學校的事可了解了，從來沒有出錯的。”
“好。”
夏天讓餘曉坐著，說道：“你在這陪著他，我去接個水。千萬別讓他跑了，看他那樣就不是很願意帶我們去找人。”
“我沒那個意思，說帶你就一定帶你去。”
等夏天走遠了，吳曉申小聲道：“這人是誰啊？”
“我朋友。”
“嗬嗬，還好是朋友。所以，你相信我說的是實話了對不對？你現在是特意來調查你那個混賬丈夫的事嗎？”
“那個學生的事，你確實沒說錯。我現在就是要和我朋友將這事弄清楚，為那個同學伸張正義。至於找你，我們是為了保護那個學生，她一個女孩子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不該再被流言迫害。”
“可我說的事實。”
餘曉皺起眉頭，嚴肅道：“事實就不會傷害人了嗎？你有沒有點同情心，能不能設身處地地為那個女孩子想想。如果你的家人受到那樣的傷害，你還願意讓人隨處宣傳她受過的傷害嗎？隻要你真的關心家人，就不會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吧？”
吳曉申點點頭。
“既然這樣，就帶我們去見和你說了這件事的人，往後你也不要和同學再說這個事，尤其不要提及那個女孩的身份。我們學校就這麼多人，很難說大家不會發現她的身份。更可怕的是，大家會將這事與所有可能前兩年突然退學或生病的女同學對起來，那麼受傷害的就不隻是劉同學一個人了。”
“會這樣的嗎？”吳曉申緊張道。
餘曉嚴肅點頭，“做事之前考慮清楚後果，不是所有的‘伸張正義’都是無害的。至少，你無法控製聽者的腦袋，無法阻止他們講出自己的猜測。”
……
不等下課，吳曉申就想溜。哪曾想他還沒下樓，就見夏天叼著煙在樓梯口堵著，他又慌忙回到二樓。
在二樓溜了一圈，他竟然找了個空教室，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
得虧教學樓後院是草坪，掉到地上倒也不是多疼。吳曉申起身後跺了跺腳，立刻就抱著書包要跑。
不想，突然有人抓住了他。
“吳曉申？”那是顧準的聲音。
“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你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