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英子換上新衣服後，餘曉笑道：“小鳳姐的眼光就是好，這衣服奶奶穿著也太顯年輕了吧。”
“都老了，還說什麼年輕啊。”
餘曉瞥見餘湛媳婦抱著多多過來了，立刻從她手上接了多多，小聲道：“多多，你說奶奶這衣服好看嗎？”
多多笑著點點頭。因為平時太過忙碌的緣故，餘家人並不會長時間有意識地和多多說話，這使得她還不太會說話。
連美鳳笑道：“好看，就說奶奶好看。來，說了奶奶會開心哦。”
多多認真地看著連美鳳，學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了。雖然還不是很標準，但連美鳳卻很滿意。她轉過頭與餘湛媳婦說道：“多多可聰明了，未來一定是個讀書的料。”
“她要是能好好讀書就好了。我和他爸就這樣了，希望她能是個讀書人。”
“當然可以啊。有小鳳姐把關，多多以後一定門門考一百分。多多，以後讀很多很多的書，賺大錢好不好啊？”
“好。”多多開心極了。
因為開心，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就大了些，整棟房子都聽得到他們的聲音。餘湛媳婦也沒注意會不會吵醒餘夢瑤，隻望著自己的孩子傻笑。
最先見到餘夢瑤的人還是連美鳳。彼時，餘曉和餘湛媳婦正在給多多換新衣服，絲毫沒有察覺連美鳳的異樣。
連美鳳往後退了一步，將手按在了餘曉的肩頭。
“曉曉，你看那邊，那不是……”
餘曉笑嘻嘻地伸長脖子，卻也被和鬼一樣出現的餘夢瑤給嚇到了。從前走路自信的她駝著背，頭壓得低低的，別說從前的囂張氣焰，她現在連個正常人該有的精神都沒有。
她立刻往前一步，說道：“餘夢瑤，是你？”
餘夢瑤瞧見餘曉的第一反應，是躲。餘曉覺得難以置信，她快步走出房間，朝餘夢瑤追了過去。
可餘夢瑤跑得快，餘曉最終還是被關在門外。她指著門，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回來的？”
孫英子不好意思道：“昨……昨天，你叔在垃圾堆把她撿了回來。她現在精神不大好，你別管她了。”
連美鳳也覺得情形不對，立刻拉著餘曉回到大廳。相比餘家人的害怕被發現，她更擔心餘曉會受傷。
即便不喜歡餘夢瑤，可餘曉見到她這樣被毀了，心裏也還是不舒服。她說道：“你們有問過，她這是怎麼回事嗎？”
“她這裏不正常。”孫英子指了指腦袋，“昨天回來的時候，你嬸嬸還幫她清理了許久，不然她還穿著乞丐的破衣服呢。我們也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回來之後沒有說過一句話。”
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說到後麵孫英子哭了。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轉過頭。
餘湛媳婦忙給孫英子遞上汗巾，說道：“媽，你別太傷心了。我們還是得想好，未來怎麼安置她比較好。她現在這樣，我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餘湛媳婦本不想這麼快說這樣的話，可她得為自己的家人考慮。餘夢瑤看著非常不正常，她現在生怕孩子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