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傾盆的往下倒著,看這勢頭,沒個一日的時間是不會停下。官府與金光道的人相繼退去,沉寂的市井又開始活躍起來,可卻也是缺少了些生氣,似在欲蓋彌彰的掩飾著些什麼,或許是恐懼,也可能是別的。
而那處年久失修的庭院中,隨著何尚的現身,鼂幫主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來。
就是眼前這個人,未曾出麵便傷了何家少主,一道金光引來傾盆大雨,隻是氣息的雄厚便比自己更勝一籌。
他看不是一般的散修流形,而是在何家麾下的幾大附庸勢力之一的金光道幫主。他自讓自己的一身修為就算是算不上精良,那也應不弱於人才是。
可是眼前的這位,明顯是剛剛突破流形境這道大關,可卻帶給他了極大的壓力。
而讓他更為謹慎的,則是對方的身份。無論他是怎樣一個修行天才,他都不過隻是一個初學者罷了,剛剛突破的流形,還沒有習慣自己體內靈力的運轉,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
可最關鍵的,是他那張陌生的臉。鼂幫主自問自己雖常年坐鎮金光道而不外出,可各方麵的消息可還算靈通。
若論起消息來,他也的確是一把好手。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幾大勢力隱藏起來的幾位天才,他都挖出來不少,可眼前的這一位,他敢肯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見過。
未知才是真的恐懼,這麼一位狠角,自己在今天之前竟沒有收到過任何有關的消息,他就如同憑空蹦出來個人一般,可怕而又神秘。
此時的鼂幫主逐漸有些明白何莘先前話語中隱含的意思了,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涉及到了什麼隱秘。他苦澀的笑了笑,卻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
就如同何莘先前所說,自己選擇所需要做的,隻是閉嘴,今天從這個門踏出後,不論發生過什麼事,都必須忘掉。而如果現在離開避嫌,那自己後半輩子的前途,可能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何尚,你的修為……這是怎麼回事。”何莘一皺眉,開口問道。
而一旁的鼂幫主聽聞,也是鬆了口氣。何尚,原來這人也是何家中人。隻是,有這麼一位的存在,並且還來到了自己的領地,為什麼之前自己卻未曾聽聞過絲點音訊?
何尚看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鼂幫主,沒有回答。
何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隨意的說著:“無妨,這是鼂幫主,金光道的,也算是何家的一個編外成員,不需要過於謹慎。”
“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我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何尚苦著臉。“我想你們也看見先前那道金光了,我的修為便是他教出來的。”
“他?”何莘驚呼一聲。先前那光中竟真藏了一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從無到有教出何尚這麼一個流形境大修士,那對方的修為是要有多強,至少納海怕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