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嬌陽和夏宇陽在上書房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因為父皇的事情,昨晚兩人都沒有食欲,今日一下學就迫不及待的趕到鳳儀宮。
“什麼?母後出宮了?”夏嬌陽瞪著眼睛,神色頗為稀奇。
“還是穿男裝?!”夏宇陽不敢置信,這是什麼節奏,母後好端端的穿男裝出宮做什麼?
他們的母後,當今的皇後陛下,已經很久沒有出過皇宮了吧?
兄妹兩個相互對視幾眼,心中警鈴大作!
“我覺得……母後她這次該不會是來真的吧?難道是想拋棄父皇另覓他人?”
“嬌陽!不可胡說……”夏宇陽如此反駁,不過他也隱約覺得這樣的情況太不對勁。
紅線看著眼前神經緊張的公主和太子,不由得插上一句:“兩位小主子……皇後娘娘前些日子跟奴婢說了些話。”
“是什麼?”嬌陽急切的問。
“說是……開始有點厭倦宮廷……生活了……”紅線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說藍卿是已經開始厭倦皇上了。
唉……明明都安穩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
夏嬌陽心思剔透,看到紅線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應該不僅僅如此,頓時蹙眉,“母後的性子我們清楚,說厭倦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母後沒說今日出門去哪兒?”
“這個……倒是沒有聽娘娘提起……”紅線低頭細想,“娘娘以前就酷愛男裝打扮,一般男裝的時候都會去……”
“哎呀!紅姨!你別吞吞吐吐的!”嬌陽公主的急脾氣又冒出來了,等著美眸看著紅線。
紅線歎息一聲,索性直說:“娘娘以前就是個喜歡玩的,一般男裝都會去煙花之地!”
夏嬌陽與夏宇陽:“……”
……
臨河水榭,畫舫之外。
臨河岸邊,人潮如織。
“什麼?!今日橙練姑娘請了賓客進了畫舫?!”
一聲暴喝,引來岸邊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橙練在臨河上名聲赫赫,隻要有人聽到“橙練”這兩個字都會忍不住探聽一二。
岸邊有一群身著錦衣氣質囂張的青年公子,發出暴喝的那人油頭粉麵,怒不可遏,因為氣在頭上還狠狠踹了麵前家丁模樣的人一腳,口中罵罵咧咧:“那個賤人屢次拒絕本公子的好意!這次居然請了別人上畫舫,真以為是個什麼清高的貨色,也不過是賤婢婊子!當我藍汛是什麼人!給她這個賤婢幾分顏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神馬玩意兒!”
“藍兄啊!別太生氣,以您的身份大可不必與那種煙花女子計較,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藍兄你給她臉子那是看得起她!真要敢不從,咱們多得是法子收拾一個煙花女子!”
藍汛身邊的錦衣青年語氣輕浮的勸說著,看向臨河水上的畫舫眼中閃過一絲淫邪之意。
他們周圍還有三兩個青年公子點頭稱是,像是以藍汛那那位錦衣公子馬首是瞻,一個個紛紛出口唾棄橙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