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光巴士緩緩的行駛著,遊客們人來人往,上上下下。
但隻有角落中的兩人佁然不動。
或許在別人看來,兩個異鄉人在這輛巴士上遇到了同鄉,交談甚歡甚至越來越投機,忘記了下車遊玩。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兩人直接充斥著的,是謊言與看穿之間的交鋒,是虛與委蛇的談笑。
從背包之中,拿出筆記本與鋼筆,壬生打開筆記本後問道:“那麼,首先,她的名字是?”
“是呢,能夠匿名嗎?”鵜飼小姐請求道。
“恩…是這國家的人嗎?”
“不是,是從霓虹來的女生。”鵜飼小姐幹脆利落的回答後,想了想道:“是呢,總而言之,就稱作小好子醬好嗎?”
“好子小姐嘛?”壬生啞然失笑道:“我明白了。”
確認完名稱後,鵜飼小姐開始緩緩述說起“她”的故事來:
“她呢,大學畢業了來到這邊,在這邊的出版社工作,結婚也是在這邊,住在美國偏遠鄉村的一個小小的屋子裏。”
“恩…那,她是殺了誰呢?”壬生把玩著鋼筆,一字一頓的問道。
鵜飼小姐聞言目視著前方的風景,緩緩吐出三個字:“她丈夫。”
“丈夫。”
“恩,是個美國人,他是小說家,而且相當暢銷呢。”鵜飼小姐笑著道。
“那…怎麼殺的?”
“讓他喝下毒藥。”
“地點是?”
“自己家。”
“什麼時候的事情?”
“六年前。”
“家人方麵?”
“丈夫和她和幫傭小姐,就這麼多。”
“那太好了,還想著傭人如果說有二十個左右的話,該怎麼辦呢。”。壬生開玩笑道
在筆記本上寫下三位的名稱,壬生結束了與對方一問一答的對話。
“請繼續吧。”壬生示意對方道。
“該從那裏開始說呢?”
“是呢,那麼就盡可能的請把案發當天所發生的的一切事情,盡量細致地說出來。”壬生說道。
鵜飼小姐挑了挑眉頭,微笑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記得是五月的時候吧,那一天,她把朋友招呼到家裏來款待。”
“霓虹的客人?”
“是當地人,在雜貨店工作的女生,兩個人在客廳閑聊。”
聞言壬生在筆記本上寫下朋友兩字,“那這時候丈夫在哪?”
“在書房工作。”
“書房嗎?那幫傭女士是?”壬生問道。
“再廚房做著烤牛肉。”
“在廚房烤牛肉,是準備晚餐吧。”
“記得是這樣。”鵜飼小姐好奇道:“有關係嗎?”
“不知道什麼會成為提示。”壬生笑了笑,語蔫不詳的搪塞道。
壬生自然不會告訴她,這是在向對方詢問如同設定一樣的東西,因為現在是最開始的時候。
這也是對方最不可能撒謊的地方,所以要盡可能的問詳細。
之後如果提出一些列的問題後,當她在某一方麵與之前的這些“背景設定”產生悖論的時候,就證明了她在那裏說了謊。
“這可是她擅長的料理哦。”鵜飼小姐果然被壬生搪塞了過去,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笑著補充道。
“那,和朋友聊了什麼呢?”
“大多都是關於丈夫的。”鵜飼小姐摸著下巴笑了笑補充道:“那朋友是好子丈夫小說的大擁躉。”
“原來如此。”壬生點了點頭。
“對了,想起來了,然後就聊到了照片。”鵜飼小姐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連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