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紮法很隨意,有點像現代的嘻皮小子,而且還是塊印花的,再加上他那一身灰色棉綢藍灰色箭袖的短衣角褲,吊而郎當的神態,就跟個流氓小痦子似的。
“臭丫頭,可讓我逮著你了,這次看你往哪兒跑?”
“李三孬,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跑了,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想找你算賬呢!”張子桐抬著下巴就迎了上去。
之前他們還碰到過一次,那次隻有李三孬一人,而且二福姐還跟在身邊,遠遠的看到李三孬二福姐就拉著她往家裏跑,跑到家後,把她推到屋裏,拿著院子裏一根兩指頭粗的長竹杆子,就又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就又回來了,怏怏地說道,
“算那小子溜得快,不然,我抽死他!好歹捅他兩個血洞,給你報仇……“
趕情是抄家夥找李三孬幹仗去了。
李三孬一見張子桐就跟個鬥牛似地快步欺上前來,張子桐的眼眯縫起來,他難道還想打自已不成。
“你想幹什麼?”一道果綠色的身影擋在張子桐麵前,張開手把她護在身後。
李三孬歪著頭打量了一下墨煊一下,語氣很是輕蔑地說道,
“臭丫頭,你什麼時候跟這個二椅子搞到一塊去了!”
二椅子?這是村裏罵人的俚語,專門形容那些形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一般多於來形容戲子或男生女相的人。
“你給我讓開!”說罷,便推搡了墨煊一把,墨煊踉蹌著後退了一步,仍舊擋在張子桐的前麵。
“喲,挺硬氣的嗎,再不讓開,小心我連你一起揍!”李三孬又逼近一步說道。
“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打女子算什麼男子漢大大夫!”墨煊硬氣的說道。
“你們誰敢動我家少爺!”墨家的那個小廝眼見著自家少爺要吃虧,少爺要是受了什麼傷,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即使害怕也隻須硬頂著了。
“在本少爺麵前稱少爺,膽挺肥的啊!你們上!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
“是,三少爺!”那些男孩子磨拳擦掌的就圍了上來。
“住手!”張子桐從墨煊的背後走了出來,對李三孬說道,
“你不是找我嗎,樊扯其他人幹什麼,你即然說要找我算帳,好,那咱們就好好的算算帳,看到底誰該找誰算賬,到底是誰理虧,這次,我絕不跑開!”
張子桐插進兩方對峙的中間,背地著墨煊,麵對著李三孬。
“說吧,你口口聲聲說要找我算帳,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情?”張子桐雙手抱胸,偏頭瞠目地看著李三孬說道。
“你還有臉說,你說,那天,是不是你硬要跟過去的,是不是你自已沒站穩滾下去的,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錯了,我爹打我,我娘罵我,就連大哥他們都數落我,本少爺瞥了一肚子氣,不找你算帳找誰啊?找誰?!”李三孬連氣帶怒地說道。
“嗯,你說完了?沒話說了?那麼該論到我說了!”張子桐安靜地聽完後,平靜地問道。
“你說!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來!”李三孬指著張子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