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新兵班長(1 / 2)

時光荏苒,一晃新兵訓練就要結束了,張一真心裏酸酸的,他就要離開朝夕相處的戰友,分到不知哪個連隊,以老帶新才更能發揮戰鬥力。

張一真對那無極刀法很感興趣,雖然爹教的刀法自己揮舞自如,但無極刀法更適合殺小日本子的實戰,無極刀法沒有多少花架子,撩

、劈、砍,狹路相逢拔刀刃朝上隻一撩,刀順手孤形劃過,就這招就夠鬼子喝一壺的了,其實,喝什麼一壺,腦袋瓜子差不多就掉下來。

講起大刀讓鬼子喝一壺,新兵班長尤戰洪總是陣陣有詞,張一真沒見,總說他大吹大擂。

“是真的,新兵蛋子。”新兵班長尤戰洪知道自己說錯了,幾個月的時間帶新兵訓練,他習慣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一眼張一真,張一真麵『露』微笑看著他,“叫吧,叫新兵蛋子,現在聽來倒很親切的。”

感情是時間的積累,仇恨同樣時間的發酵。當如同師徒一樣的兩個人坐在一起,不久就要分離,內心的不舍也許隻有母子可以那麼真切地體會,戰友情往往就是這樣純真,隨時可能的戰爭讓他們沒有時間考慮個人的恩怨,共同的敵人把他們也把中華民族團結在一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將侵略者趕出去,腦袋瓜子別在褲腰帶上,也許明天就再也看不到初升的太陽,你死為我,我死為你,都為了一個大家,還有什麼恩怨可講。

同樣是時間,讓他們這些熱血男兒充滿了仇恨,占我領土還不斷挑釁,這可惡的小日本子就在對麵,時間累積著仇恨。

尤戰洪看著不言語的張一真:“嘿,你想什麼呢?”

“一個是想家,想我爹,想我姑姑,還想再聽一遍你那英雄故事,我好學學做你一樣的英雄啊!”

尤戰洪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冷不丁打一個寒戰,張一真抬眼遠望,大好河山籠罩在冬日的薄霧裏,蜿蜒的長城模糊在眼前,看著看著張一真不知為什麼一陣心酸,他想起了高麻子,想起也許瞎了一隻眼的高路,想起剛來部隊時那回『蕩』在長城內的炮聲。

“班長你冷了?”張一真悄悄抹一把眼裏的淚水,湊到班長身邊,抱著他的肩膀,“講下吧,分到連隊也許久不見,想聽故事還得找你。”

“我先聲明這不是故事,是真事。你說我是英雄,可沒有人封我啊!英雄不英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次殺小日本鬼子真他娘的痛快。那時候我還是一名戰士,上級在各連隊抽調一批使刀好手,我被挑選上了。我們拿著大刀帶幾顆手榴彈趁夜『色』『摸』到敵人的駐地,這是一騎兵隊,戰馬拴在大街上,鬼子們正睡覺。殺死放哨的開始扔手榴彈,炸死一批小日本子,衝進屋裏把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小日本子一刀一個真過癮,後來我們把房點著了,日本鬼子看到火光來增援,我們照樣用大刀劈。”

“怎麼不帶槍?”張一真很納悶,以前聽班長講過沒這樣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