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張一真趕到一座小縣城,這座小縣城依山而建,山上樹木蔥鬱近看如萬頃碧波湧來,流水潺潺穿城而過,真是一個好地方。
來到一家大車店,張一真和馬三下了馬,將馬交給店主,坐下吃飯,大車店裏有簡單的吃食,棒子麵餅子,雜和麵窩窩頭,鹹菜稀飯,車店裏住得大多是趕車使輛送貨的窮人,有這樣的飯食填填肚皮已是滿臉的幸福滿足了。
吃過飯接過店主牽來的馬,張一真就要上路。
“敢問兩位去哪裏?”店主看一眼張一真的打扮,覺得此人不尋常,來自己的大車店裏花錢也不容易,他有些關心地問。
張一真看一眼馬三,馬三慌忙應道:“我打聽過了,叫五家山。”
店家沉思片刻說:“五家山離這兒還有幾十裏地,據說那座山裏住了土匪,人們談匪『色』變都不敢去那裏,就是不得已要過那個地方也是繞道過去,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到那,土匪三兄弟招了一幫不三不四的家夥,聽人說老大自封黑司令,他們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睛,兄弟三人武功高強手裏還有槍,依著地勢官府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謝大爺提醒。”張一真謝過店主飛身上馬,馬三牽著馬,兩人離開大車店。
五家山居住著五戶人家,因此得名。自從黑司令占據了五家山,那五戶人家就悄悄搬走了,惹不起躲得起啊!五戶人家的房子空閑起來,黑司令將房子拆掉把木料門窗之類的東西運上山,在山洞外蓋起了幾間房。
天陽偏西的時候,張一真和馬三來到五家山,抬眼望層巒迭嶂山勢險峻,通山的小路其實也不算什麼路,隻是黑司令一夥人來回踩踏形成的斷續蹤跡。
馬三又一次踏在小路上,心怦怦真跳,視線被樹枝荊棘遮擋,他怕突然冒出一夥人來,大叫:舉起手來。舉起手來對他來說,是最恐怖可怕的聲音。
馬三語帶企求:“一真哥,不行,不行咱晚上上山,那樣會安全些。”
張一真語氣堅定,“就現在上,晚上這夥土匪防守的會更緊,白天他們的警惕『性』不高,等上到離尤季被抓的地方,我會有接近他們的辦法。”
走走停停觀察判斷,馬三悄聲告訴張一真,到了,前方十幾米大石頭的位置,就是尤季被抓的地方。
張一真臥倒細致地看了一下地形,仔細分析後他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其實張一真的行蹤早被暗哨發現,他和馬三到了什麼位置早有暗哨報告黑司令。
黑司令正喝著酒,這次沒有在山洞裏而是在洞外最靠近山洞的一座大房子裏,喝酒的隻四個人,除長棍劉鐵錘王還有一個長相怪異的小頭目,小土匪們都叫他三角嘴,他歪鼻子下麵一張大嘴巴,下嘴唇短些成三角狀,說話的時候下邊嘴角擠壓到一塊。
“報告司令,張一真上山了。”暗哨報告黑司令,“他還帶著一個人。”
黑司令騰地站起身,他把酒杯頓在桌子上,睜大了眼睛問:“你當真看清?”
“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說的那個子,高大英武有長長的黑眉『毛』。”
黑司令想:這小子也忒大膽,天還沒黑就敢上山。出乎預料啊,張一真真的來了,還是在大白天。
在黑司令眼裏,張一真就是惡魔,是揮之不去的夢魘,他要除掉這個說不定什麼時候找自己麻煩的家夥。
所有人都站起身,長棍劉鐵錘王直眼看著黑司令,隻有三角嘴滿不在乎地晃著頭,“不就兩個人嘛,兩個肩膀扛兩個腦袋,有什麼好怕的,我的黑司令,我隻需帶兩個人保證天黑之前拿下張一真。”
黑司令心裏沒底,他滿臉疑『惑』地問:“能行嗎?”
“黑司令你就擎好吧,我有的是本事,哪次下山不是我打頭,咱幹事就是他娘地漂亮,有勇有謀,別說一個張一真,就是十個八個我也能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