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是想象的演習(1 / 2)

胖炊事接到了命令,炊事班的人員全部集合起來,他站在隊列前麵:看了大家夥一眼,點了一下人員,少了一個人,馬三不見了,這可把胖班長嚇了一跳,他緊鎖眉頭心想:弄不好這小子當了逃兵。

在這節骨眼上少了一個人,胖班長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時間來不及了,也顧不得尋找馬三,幾個人由胖班長帶領出發了。

走出沒有多遠,馬三背著一口鍋從後麵追了上來,他大口喘著氣,拉住班長的胳膊,埋怨:

“你可真不夠意思,也不找找我就走。”

“我以為你小子當了逃兵,黑燈瞎火去沒時間找你。”

看到馬三背後的一口大鍋,班長著急地說:“行軍要緊,把鍋先放在這兒。”

“可不能放這兒啊,我不還是想搞發明試驗嗎,這鍋就象盾牌擋在前麵,你們到時候跟在我後麵,就一個字,衝。日本鬼子見到這玩意準嚇得『尿』了褲子。”

班長拉住馬三,把他的鍋從背上解下來放到了地上,“這玩意擋不了子彈,我問你:你小子幹啥去了?”

“甭提了,咱吃糠咽菜的命,啃了一塊狼骨頭,肚裏裝了一點油就鬧起來。”

胖炊事帶著一班人很快來到集結的山下,全團組成一個突擊連,張一真也被分配到這個連隊裏,馬三見張一真站在自己身邊,小聲打著招呼:“一真哥,我們又在一起了。”

張一真輕輕地點頭,拉了拉尤季和趙六的手,自己帶來的兵,他希望仨人有出『色』的表現。

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身背大刀手榴彈,月亮還沒有出來,大地一片寧靜,偶爾傳來的槍炮聲提醒著每一個士兵,現在是演習,也許明天這裏就是真正的戰場。

每一個戰士都小心小翼翼,雖然他們有是炊事兵,有的是修理工,有的是衛兵特工,有的是文書事務長,還有連隊的衛生員,但他們今天為了一個目標,奪回陣地。

演習之所以這樣的設計,是軍領導根據敵我雙方武器配置,火器數量,人員素質,機動速度,後勤支援等等各方麵的研究分析做出的最壞打算,豁出去了,麵對日本鬼子的演習就要不存幻想,置於死地而後生。

胖炊事因為所在的是一連,他的班也就成了一班,張一真要求到一班參加戰鬥,他擔任臨時的班長,胖炊事任副班長。

一連號稱尖刀連,一班稱尖刀班,行動在最前麵,趁著夜『色』或彎腰快速跑動或匍匐前進,除了偶爾傳來的夜行動物的叫聲,大地靜悄悄,他們不敢大口喘氣,隻聽到匍匐前行衣服磨擦地麵的細微窸窣聲。

北方的秋風有些涼,一個多小進的行動已讓他們渾身濕透,這幫人大多數平時沒有進行過訓練,燒飯修理寫寫算算是他們的強項,突然調上來他們有些緊張,雖然是演習,但那讓人緊張窒息的氣氛,還有山上不明的情況,讓他們心裏沒底,隻好聽從班長的命令,或前進或臥倒,不管前麵是刀山火海,前進,前進。

張一真在最麵,他們班排成一字長蛇隊形,這樣目標會小些,命令一個傳達一個會很快地傳給最後一名士兵。

也知發生了什麼情況,張一真突然停下來,向後一擺手,全班的戰士伏在地上,瞪大眼睛觀察發生了什麼情況。

前麵有一條黑乎乎的東西擋住了上山的路,張一真必須首先探明前麵是否隱藏著敵人,如果有敵人要根據情況是消滅還是悄悄地繞道過去,這一切都需要請示上級。

潛伏的路上,不允許發出聲響,更不允許自作主張暴『露』目標,這關係到整個潛伏計劃的成敗,關乎一場戰鬥的輸贏。

張一真站起身貼在一塊石頭上,慢慢探出頭,前麵模模糊糊感覺是條溝壑,不管是什麼總要到近前看個明白,如果是溝他要翻進溝裏探個明白。

很快他來到溝邊,夜太黑溝裏什麼情況他看不清楚,索『性』跳進溝裏,適應了一會環境他看清這裏並沒有守軍,溝不長,隻有短短的十幾米,他不敢掉以輕心,從溝的這頭『摸』索到哪頭,確信沒有敵人,躍出溝外。

馬三趁這個時間,從口袋裏掏出來時裝進兜裏的半個餅子狼吞虎咽,回頭對身後的尤季小聲說:“一真哥在搞什麼鬼啊,離那山頭還有不小的距離,咋停下來不往上爬了。”

一隻夜蟲飛進馬三張開的嘴巴裏,他索『性』就著幹糧大嚼起來,他開心自己有個老主意,總會往口袋裏放點吃的東西,在這漆黑的夜裏,趴在地上雙肘支起上身,歪著個頭,一手托腮,一手往嘴巴裏塞著石頭般堅硬的餅子,細細地嚼,他感到很幸福,在他的心裏餓了有吃的東西塞進嘴巴,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