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組長真是個混蛋,他自己很是心虛,卻要單耳鬼抖擻起精神,他悄聲說著鼓舞單耳鬼的話語,倆人朝彎曲的街道深處走去,單耳鬼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各種想法混雜『揉』和在一起,不敢走在胖組長前麵,他怕看到那村民眼睛裏『射』出的憤怒火焰,更怕那大粗棒子打在自己的頭上。
“你小子快點,怎麼老是跟在我屁股後頭。”胖組長說著話停下了腳步,他是實在不放心單耳鬼,他怕這小子再來個槍走火要了自己的命,看到單耳鬼磨磨蹭蹭的樣子,胖組長決定開一個會,他把單耳鬼拉到一個角落裏滿麵嚴肅地說:“咱得開個會,我是組長,你是組員,你就得服從命令好好聽著。有些人啊膽小怕事更他媽的怕死,我可說好了,怕死就甭吃漢『奸』特務這碗飯,拖拖拉拉總是走在後麵,某些人啊,依我看就是故意不積極,裝混蛋。”
單耳鬼越聽越來氣,微弱的月光下,他看到胖組長若無其事一本正經的臉,這小子的火氣一下就冒上來,就象鍋裏的水一下沸騰起來,他突然站起來,指著胖組長那一頭蓬『亂』的頭發,惡狠狠地說:“你他媽甭給我繞彎子,就我們兩個人你還開會,還說什麼有些人,某些人,我看你才是真正地裝混蛋。”
胖組長見單耳鬼真的急了,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你看你,你看你,急什麼,我這樣開會成了習慣,也沒考慮太多,就當我胡說行不行,消消氣。這樣吧,咱哥倆並排走,你把槍的保險關上,看到了村民再悄悄打開,把槍藏起來。你小子也真沒個準,本組長就怕你的槍走了火,要了老子的命。”
單耳鬼的氣消了許多,他關上了槍保險,想想胖組長有些人某些人的話,猛然間,他想起了小個子漢『奸』,方便,也不能方便這麼長的時間,他覺得自己一個人跟著胖組長吃了虧,就說:“這麼長時間了,小個子咋還不『露』麵,生個孩子也該生出來了,可這小子咋還不來,弄不好這小子跑了,咱得回去找找他。”
胖組長瞪起了眼睛,咬著牙悄聲說:“跑,借他個膽子這小子也不敢,我了解他,這小子愛耍小心眼,也許我們走出了一段路,這小子找不到我們倆自己個躲藏在什麼地方,我敢斷定,這小個子『迷』了方向,沒有他咱們更省心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家夥一害怕就放屁,見到那幫紅了眼睛的村民他放起屁來,說不定會給咱倆帶來天大的麻煩。”
彎曲的街道上『亂』七八糟,石頭,臭糞,雜草,汙水,街旁還有一處處破豬圈,圈裏早沒了豬,深深的一個個圈坑,讓胖組長看著有些心驚,這倆小子象黑夜裏的魔鬼悄悄向村莊深處『摸』索。拐過一個大彎,倆小子終於發現了不遠處的村民,不清晰的人群裏,白胡子老頭似乎已經把話講完,他正揮手讓大家夥解散回家睡覺,胖組長跑動起來,著急忙慌地喊:“老大爺,等等,我在山裏『迷』路了,請老人家指個方向。”
喊叫著,胖組長來到白胡子老頭麵前。
白胡子老頭皺起了眉頭,他眯眼看著模糊不清的倆人,突然叫了一聲:“點火把。”
一支支火把點燃起來,突然亮起的火把讓胖組長和單耳鬼眯起了眼,倆小子的怎麼也不會想到,白胡子老頭會來這麼一手,火把讓胖組長和單耳鬼完全承現在眾人的視線裏。白胡子老頭盯視著麵前的倆小子,他麵目冷峻,高聲冷冷地說:“『迷』路?深更半夜不聲不響怎麼『摸』到了我們的小山村?”
“山高林密,辯不清方向,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胖組長努力鎮靜自己,不緊不慢地回答。
“來山林幹什麼?”
“打獵。”
“那槍呢?”
“槍被土匪搶走了。”
“咋沒把你倆殺了?”
“我倆跪在地上爺爺爺爺地求饒,那土匪才放過我們。”
“咋沒把你倆抓走?”
“土匪閑我倆的肚皮大,吃得多。”
“我看你倆小子倒像土匪,你看這小子還少了一隻耳朵。”白胡子老頭指了指單耳鬼。
火光裏的白胡子老頭觀察的很仔細,難怪人們常說吃薑還是老的辣,別看老人上了年級,可耳聰目明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