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組長難辯惹懷疑,石頭棍棒送西天(1 / 3)

張一真一襲黑衣從房上飄落下來,輕輕落在白胡子老頭身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頭戴麵具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溫不火。

白胡子老頭心裏一陣緊張,他不知道這位高大的漢子來自何方,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輕咳一聲,白胡子老頭眉『毛』緊鎖在一起,滿麵疑『惑』地問:“敢問壯士來此,有何貴幹?”

“鄙人來去隨意,居無定所,所來隻為懲罰惡人。”

白胡子老頭瞟一眼張一真,他看到了張一真那微笑的眼睛,三把手槍就在麵前,雖然沒有指向他,但他好象就和白胡子老頭坐在土炕上,喝著小酒拉家長一樣,看不出一絲慌『亂』。

胖組長感覺到了危險,他斷定從房頂上下來的家夥就是張一真,從屋頂飄落的那一瞬,胖組長感到了張一真武功的高強,衣衫飄飄,落地無聲,難怪小鳥遊一不是他的對對手,這小子如入無人之地隨心所欲,好象槍在他的麵前就是一支打不響的鐵疙瘩。

沒有正麵相對,胖組長感受不到張一真的可怕,夢想著打死或活捉張一真領份高額的賞金,當張一真站在了麵前,而且站在了他的對麵,他真是葉公好龍,見了真容,巨大的恐懼從心中湧起,他控製不住抖動的身體,指著白胡子老頭的槍開始晃動起來。

“何為惡人?”白胡子老頭感受到了從槍口傳來的信息,那信息告訴老人,胖漢『奸』渾身蔓延的恐慌已經傳到了槍口,老人變得坦然,他朝村民微笑,聰明的村民從他的微笑裏讀懂了什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張一真不緊不慢地說:“老人家對惡人的定義就是我的定義,嫉惡如仇我想老人家也有這樣的血『性』,要不然,這把手槍不會指到你的頭上。”張一真說著話,抬手『摸』了一把胖漢『奸』手裏的手槍。

胖漢『奸』嚇得想後退,他以為張一真要搶槍,沒等他退後,隻見那手在眼前一閃,抱在了胸前,好象在說,逗你玩。胖漢『奸』這個氣啊,這個可怕的張一真太狂妄,竟半點不把自己放到眼裏,看老子找到機會,就趁這小子不注意,一槍崩了他。

胖組長假裝盯著白胡子老頭,眼睛的餘光一刻不離張一真,他在尋找機會,離得太近他沒有機會,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逃不過張一真的眼睛,憑剛才他『摸』槍的速度,胖組長知道:隻要他的槍口稍微一轉向,自己就會稀裏糊塗躺在地上。

想想自己是組長,可別小看組長,大小也是個官,張一真算什麼,隻是一個四處招惹麻煩的流浪漢,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怎比我胖組長聰明,對付這種渾身蠻力又會兩下子的笨蛋,也隻能用計。想到這裏,這小子抖動的身體,稍稍安定下來。

白胡子老頭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抬起了手,指著胖漢『奸』說:“這小子就是個惡人,偷偷『摸』『摸』進了村子,手裏有槍就膽敢翻天,要不是這倆小子轉了向,還不知道幹出啥壞事來。我想白天日本鬼子進村,一定和這胖漢『奸』有關係,殺了我們好幾個人,還有兩個小娃娃,真慘啊!”

胖漢『奸』的腦袋簡直要炸開了,隻覺得頭頂的『毛』發被無形的大手一下拔掉,萬千的針刺在上麵,眼前的白胡子老頭開始晃動起來,看不清張一真的身形,隻覺得一根烏黑的大柱立在眼前,他的恐懼達到了極點,白胡子老頭話裏那關鍵的詞語如顆顆炸彈,在他的頭腦裏反複爆裂:惡人,偷偷『摸』『摸』,槍,翻天,日本鬼了,殺人,漢『奸』,娃娃,真慘。他不知道白天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日本鬼子比凶殘的惡狼恐怖十倍,進村絕對不幹人事,如果村民把自己和白天的事情聯係到一起,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何況自己褲襠裏真的有屎,他感覺到不大吉利,解釋不清小命就得玩守。想到這裏,胖漢『奸』突然將槍扔到張一真腳邊,跪地求饒,他滿麵淚水比死了親爹還難過的樣子,一把鼻泣一把淚痛哭哽咽著說:“白天的事情和我沒半點關係,如果我說了半點瞎話,天打五雷轟,槍在這裏你可以崩了我。可我沒說瞎話啊,可不敢冤枉人,饒了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家裏還有爹娘,等我吃飯,可憐可憐我吧,我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