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聽到了狗三喊叫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睛好似抹了漿糊,費力地睜開,眼前一片漆黑,扶著洞口一點一點地慢慢爬起來,身體一晃又摔倒地上,強打精神,四下看了一下,他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長棍劉,這家夥四腳八叉仰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狗三又喊叫起來,張一真緊閉著雙眼,咬著嘴唇滿麵痛苦地認真地聽了一遍。他聽到小日本鬼子上了山,強打起精神,他知道鬼子漢『奸』要的是自己,他不相連累長棍劉他們,彎下腰,用力抱起長棍劉,把他放洞外不遠處的草叢裏,站在長棍劉的身邊,看到長棍劉死豬一樣毫無感覺的樣子,他雙手拍打著自己腦袋,後悔放縱自己喝多了酒,可後悔又有什麼用,突然遇到的情況也沒能讓他清醒過來,他倆喝得太多。
本無所恐懼的張一真,喝醉了酒更無所顧忌,他搖搖晃晃地來到那片空地上,突然出現的張一真,驚呆了所有的人,他有逃跑的時間,可他竟沒有走,大膽地走了出來。
小鳥遊一的眼裏瞬間閃過敬佩的神『色』,他點著頭,直視著越來越近,搖搖晃晃的張一真。
小鳥遊一的拳頭攥得咯巴巴響,他點著頭,心想:上次這小子打出一掌,跑掉了,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今天總算找到機會和張一真做一番真正的較量,他抬起腿,一腳將二狗踢到跌跌撞撞的張一真麵前。他相信張一真是個漢子,在眾人麵前他不會隻為了自己,就算把人質交到他手裏,張一真也不會突然發起進攻。
藝高人膽大,小鳥遊一很自信,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打敗張一真,從張一真出現的那一刻,他早已兩眼直視張一真的每一個動作,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二狗醒了過來,他站起身,抱住張一真,“大哥,你喝了那麼多酒,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這個畜生較量。”
張一真拍了拍二狗的肩膀,搖了搖頭,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了伸腰,他似剛從夢中醒來一樣,望著不遠處的小鳥遊一,故意大聲地問:“什麼人敢到這山上,提名道姓要我張一真。”
“我!”小鳥遊一指了指自己,大聲挑釁,“張一真,上次你的,打倒了我,還打死了我的弟兄,今天,我的,活捉你報仇地幹活。”
小鳥遊一讓張一真想起那次無奈打出的仙風掌,他知道小鳥遊一的實力,眯眼看著小鳥遊一,搖了幾下頭,擺了擺手,用肢體語言告訴小鳥遊不是對手。
張一真犯了輕敵的『毛』病,他不知道站在麵前的小鳥遊一回國找高人練習了一番,功夫大有長進。
“收起槍來,閃到一邊。”張一真見小鳥遊一支開了架式,看一眼身後的人,用那不停晃動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鬼子漢『奸』要的是我,和你們沒有關係,我的事情由我自己來解決。”
張一真點了點頭,他信心十冒著,一步一晃朝小鳥遊一走了過來。
小鳥遊一拉開了架式,看著一搖三晃的張一真,心裏一時沒了底,他不知道搖來晃去要用那門子功夫對付自己,小鳥遊一時不敢發起突然的襲擊,他要等到張一真來到他近前,用飛腿來個出奇不意。
狗三見張一真一陣風兒都能吹倒的樣子,膽子大了起來,他大聲嚷著,“今個,我們觀看兩虎相鬥,把槍收起來,誰膽敢拿槍『射』擊,黑燈瞎火沒個準,萬一擊中了小鳥遊一先生,老子絕不客氣。”
幾個漢『奸』聽從狗三的命令,把手槍『插』在腰裏,小日本鬼子可不聽狗三瞎叫喚,端槍怒視著張一真。
小鳥遊一嘴角耷拉下來,斜眼看了看身後的鬼子兵,“放下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不許開槍。”
見鬼子兵放下了槍,二狗命令自己的弟兄把槍放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離小鳥遊一還有幾米的距離,張一真停下了腳步,站在小鳥遊一麵前,依然搖擺著身體,張一真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酒讓他渾身酸軟沒有了力氣,他『摸』了『摸』口袋裏的石子,他知道沒有手腕瞬間的暴發力,以石擊卵,一來擊中『穴』位的準確『性』不高;二來就算擊中也不會將對方打暈在地,他搖了搖頭,覺得這招沒戲,看來快速度結束戰鬥,沒戲。
張一真覺得隻有利用自己的輕功,利用自己躲閃騰挪的功夫和小鳥遊一糾纏,等到這小子耗盡力氣,隻需自己來一個勾腿就能把這小子放倒在地。
小鳥遊一大叫一聲猛然衝了過去,飛起一腳朝張一真的胸部直直地抽了過去,張一真本能地一個跳躍,腳橫抽在他的肚皮上,小鳥遊一感覺腿似乎踢在了一團棉花上,柔軟還有一股吸力,他立馬收回腿,一拳打了出去,拳直奔張一真的麵部,醉酒中的張一真象喝醉的漢子一樣,腦袋一耷拉,小鳥遊一的拳頭,從張一真的頭頂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