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晴天霹靂,狗三看看疤臉,疤臉咧開大嘴瞧著狗三,倆小子嚇蒙了,腦袋就要炸開,嗡嗡響成一團,一左一右朝廁所後麵飛奔而去。
廁所後麵是一戶人家的牆頭,兩牆相距很近,隻容得下一人行走,倆小子慌作一團,結果撞在了一起,兩頭相撞,眼裏冒出了金星,狗三以為撞到了木子,冒著金星的眼睛越看越象,也顧不得真假,更顧不得再多看上兩眼,其實,廁所後麵更加地暗,就算狗三瞪破眼珠子他也看不清楚,不管怎麼說,心急如焚的狗三斷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木子,他心中一陣驚喜,伸開胳膊緊緊地抱住,心想:我的女神,我的親娘,我的大洋,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你『亂』竄。
狗三緊緊地抱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疤臉嗅到了狗三滿嘴噴出的煙,他先以為木子姑娘不小心撞到了自己頭,心中一陣驚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女孩還緊緊地抱著自己,疤臉心想:姑娘驚嚇過度,也許有了幻覺,誤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情人,正美美地享受溫暖的懷抱。
狗三突然鬆開了雙臂,照著疤臉就是一巴掌,疤臉火熱的心一下掉進冰窟窿。
原來,心中火熱燃燒的狗三把臉悄悄貼在對方的臉上,猛然感受到疤臉那塊粗糙不平的疤,這小子猛然大吃一驚,幾乎叫出聲來,他氣急敗壞,照著疤臉模糊的臉蛋子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疤臉被這突來的一掌打暈了,隻聽到狗三大聲地嚷,“原來是你小子,好事全壞在你身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你讓到廁所裏看看,你他媽的就是不聽,還說什麼怕遇到日本娘們官姨太,這下可好,人不見了,他媽的,我倆倒摟在了一起。”
倆小子額頭都撞出了包,這會才感覺到疼痛,緊皺眉頭齜牙咧嘴地『摸』著。
陣陣臭氣讓疤臉有些惡心,他也搞不清楚是狗三放的屁還是廁所發出的臭味,轉過身『摸』著半邊臉,抬頭朝高高的牆頭望了一眼,“班長,誤會,都是誤會,你看看這牆,她會不會翻牆跑了?”
馬三仔細看了看,“不會,她身上有傷,翻不過這堵牆,咱們得好好想想,琢磨琢磨她到底是怎麼跑的,還得加緊時間,要不然,這女人越跑越遠,到時候想找咱也找不見。”
疤臉跟在狗三身後跑到街上,倆人一時想不出尋找的辦法,順著大街胡『亂』地跑起來,跑一段路又跑回來,鑽進廁所裏再次查看,幻想木子姑娘突然出現。
一個女人恰好在廁所裏,她剛剛站起身,沒有留意突然闖進來的倆男人。
看到裏麵有個女人,狗三和疤臉驚喜過度,倆小子竟一同衝到女人的身邊,一前一後緊緊抱住,心裏想,眾裏尋她千百度,這回總算找到了。
突然兩個人抱住了自己,女人嚇得一聲尖叫,搖晃著身體想掙開,可怎麼也掙脫不了。
她那高大的男人在街上等著她,聽到女人的尖叫聲,飛跑過來,衝了廁所,昏暗的光線,他依然看到了倆個男人緊抱著自己的女人,這家夥頓時醋意大發,發瘋般拉開狗三和疤臉,厲聲怒吼:“混蛋,膽敢占老子的便宜,他媽的,我看你倆小子活膩歪了。”
狗三悄悄地掏出手槍,抬手指在高個男人的太陽『穴』上,冷冷地說:“敢在老子麵前耍,也不弄二兩棉花紡紡,老子是幹什麼的,今天老子在執行特別的任務,在我麵前耍橫,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他招呼疤臉,“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押出去!”
這對男女聽話地舉起雙手,四個人一同慢慢走了出來。
高個男人嚇得兩腿發軟,他以為遇到了刺客,忙說:“好漢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隻要不要了我命,要什麼我給什麼,如果喜歡這個女人,你們也可以帶走。”
聽男人這樣說,女人氣得呼呼直喘粗氣,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衝著男人呸了一聲,指著高個男人的鼻子,大聲地說:“我就說做漢『奸』的沒有一個好東西,貪生怕死苟且偷生,連自己口口聲聲喜歡的女人都敢白送人,忘記了對姑『奶』『奶』發的誓言,愛在你的嘴巴裏,就是放屁,還娶我做姨太太,你媽的沒有一點骨頭,還不如一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