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思藝茶館,看著姑娘揮動的小手,高路的心裏美滋滋的,緊盯著美麗的姑娘,高路的手也搖動起來,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個字來,“回,回,回,回吧!”
看著姑娘跟著張菊轉身走了,高路愣了一下,感覺突然之間好像失去了點什麼,心被一雙無形的手掏空了,眼前浮現出姑娘微笑揮手的樣子,嘴巴裏嘟囔一句:真是太美了。心裏想,那西施大概也就這副模樣。
心裏高興,步子也歡快起來,跳了兩跳,高路帶著高棟飛跑起來,跑了一陣,倆小子氣喘籲籲,高棟拉住高路的手,“隊長,你好像突然變了,一會兒傻傻愣愣,一會兒高高興興,一會兒滿麵紅光,一會又皺眉擠眼,剛才又像匹脫韁的野馬飛跑起來,高隊長,你到底怎麼了?”
高路喘著粗氣,獨眼裏冒出了亮光,嘿嘿嘿地笑起來,“你在茶館裏喝茶的時候,我單獨去見了一位姑娘,那是張菊給我介紹的對象,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就是站在門口朝我們擺手的那一位,人漂亮說話也痛快,一見我高路,人家就相中了,別看我一隻眼,人家知道我有錢,有錢,知道嗎?要十塊大洋,我他娘的一咬牙拍出了十一塊,你知道,錢比我爹還親,心疼啊,可在這姑娘漂亮姑娘麵前,真是奇了怪,我沒覺得心疼,不過心裏有點難受。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算是明白了,不管多麼漂亮傲慢的姑娘,一見錢,你猜怎麼樣?”
高棟心裏難受,搖了搖頭,那姑娘他也相中了,可被高路這小子弄到了手,高棟如同丟失了心愛的寶貝,心裏不住地後悔。
咧開大嘴,高棟幾乎要哭出來,他衝高路沒好氣地說:“怎麼樣,人家看你一隻眼,有錢也不頂個屁用。”
高路一憋嘴,立馬興奮起來,“你,你不懂女人,錢在女人眼裏是最漂亮的東西,人家才不管我有幾隻眼,一,一,一見大洋,那姑,姑,姑娘,立馬就眉開眼,眼笑,後天就要把她,娶,娶,娶回家。”
小個子高棟一聽“娶”字,眼都直了,張開的嘴巴老半天才合上,剛才他那眼睛沒看茶館老板一眼,直直地盯在姑娘的身上,那姑娘像個女神一樣,又漂亮又大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一看就是大家調教出來的女孩,他萬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卻被高路這小子搞到了手,看看一隻眼的高路,高棟覺得倆人一點也不般配,除了一個小隊長的頭銜,這一隻眼的高路,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比得上自己,他咽了一口唾沫,想了想說:“是張菊,張老板給你介紹的。”
高路微笑著看了高棟一眼,挺直了腰板,還倒背起手來,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想想姑娘就要到手,高路心裏吃了蜜一樣甜,也不結巴了,他拍了拍高棟的肩膀。
“那當然,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我給張老板送了禮,她能不給我辦事嗎?那姑娘漂亮吧!告你說,這張菊張老板知道我高路的地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人,大小咱也是個隊長,跟日本人沾上了邊不是,張菊,一個小小的茶館老板,她當然知道我高路是幹什麼吃的,更知道我高路眼光高,高啊,高著呢!平平常常的姑娘她也不敢介紹給我,這個姑娘張菊喚作閨女,一定是張菊調教出來的,又精明又能幹,還說給我生一大幫孩子,嘖,嘖,嘖,真美死個人。”
高棟看著高路美得不知道姓什麼了,心裏很別扭,他也請張菊給自己說個媳『婦』,可一點消息也沒有,倆人在路上走著,高棟實在憋不住,就問高路,“隊長,我記得咱倆一塊求張菊找個姑娘,可他給你找著了,她就沒有提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