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沒有聽從於飛的勸說,他覺得沒有參加這場戰鬥,沒有殺死日本鬼子很遺憾,雖然看不到日本鬼子,但他執意追趕。
剛才還滿懷喜悅,哼啊哈啊的高路,一聽後麵有人追來,知道大事不好,舉起鞭子,拚命抽打著馬兒,急著逃命。
沒有日本鬼子督戰,這幫漢『奸』和遊擊隊交戰,心虛的很,當然,就沒有了什麼戰鬥力,一個比一個慫包。
這幫二鬼子在車廂裏拚命地呼喊,恨不得高路把馬打得飛起來。
高路清晰地聽到了追趕的馬蹄聲,聽到了車廂裏的催促聲,這小子一下變得手忙腳『亂』,高高地掄起了鞭子,可那鞭頭沒打到馬身上,倒纏繞到了鞭杆上,這小子急得滿足頭大汗,也顧不得整理鞭頭,用鞭把猛頂馬的屁股,駕轅馬歪扭著屁股飛跑起來,高路瞪圓了一隻眼,嘴巴裏不停地喊叫:“嘚兒,嘚兒,嘚兒,嘚兒。”
這小子幾乎要喊破了嗓子,恨不能自己變成一匹馬,飛跑起來。
天已放亮,坐在車裏的幾個小子看著張一真越來越近,那高大的身影在馬上躍動著,像支離弦的箭飛快地奔來。嚇得渾身哆嗦起來,大紅馬上的大漢,手裏提著兩把盒子,那種氣勢那種威嚴一下鎮住了幾個漢『奸』,危險在一步步靠近,他們不知如何是好,搓著兩手,呆愣愣地望著遠處的張一真。
高棟顫抖的手慢慢『摸』出手槍,他打算朝張一真放一槍,槍拿在手裏,這小子突然發現,在搖晃的車上,就算手不顫抖,也打不中飛跑的目標。
高路狠勁的拍打著馬,拚命地嚷叫,“快開槍,快開槍。”
聽到命令,幾個漢『奸』一下明白過來,一個個都舉起了槍,可在上下顛簸的馬車上,那長槍在手裏端也端不住,有一個小子甚至把槍掉進了車廂裏。
其實他們隻是做個樣子為自己裝膽,誰也不敢開槍,生怕那大漢追究起來要了自己的命,槍舉著,沒有一個小子膽敢勾動板機,高棟做為副隊長,大聲地罵起來,“他娘的,你們這幫混蛋,再不開槍讓那小子追上來,一個他娘的也活不了。”
高棟叫罵著,也不管能不能打上,衝著車後開了一槍。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高路感到胳膊一陣酸麻,瞪眼一看,血流了出來,這小子咬著牙,忙把槍『插』進腰間,咧開大嘴疼得直叫娘,用左手死死地攥住傷口,命令手下趕緊給他包紮。
幾個漢『奸』一見這陣勢,不放槍還好,一放槍打在了自己身上,他們知道遇到了神槍手,慌作一團,槍也不敢舉著了,忙放在身邊,心裏隻是企盼,企盼高隊長把馬打快點,千萬可不能讓那大漢追上。
張一真騎的那匹馬經常下地幹活,不善長時間奔跑,雖然張一真不停地拍打,但馬的速度已到了極限,漸漸的,這匹紅馬竟讓那輛馬落下了,距離越來越遠,超出了『射』擊範圍。
幾個小子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捂著胳膊的高棟竟哈哈哈地笑起來,那聲音聽起來像哭又像笑,幾個小子呆呆地望著他,想從高棟的表情裏看出他是哭還是笑,隻見高棟皺眉擠眼咧著大嘴,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高路聽到高棟的哈哈聲,這小子回頭望了一眼,隻見追趕的那匹馬被自己甩出了很遠,這小子手舉馬鞭仰麵朝天,也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總算甩掉了張一真,這幫小子緊張的心情漸漸放鬆下來,高路抓緊時間整理好馬鞭,這小子朝車後看了一眼,追趕的大紅馬早已不見了影子,眨巴了幾下眼睛,這家夥回頭對車廂裏的幾個漢『奸』說:“我,我高路駕車的技術,你們也看到了,那叫,那叫世界一流,要換,換了你們,早他娘的讓那,那,那小子攆上了。”
高路的話剛剛落地,一個漢『奸』突然發現,在小路上追趕而來的張一真,他大叫一聲,“快看,那小子抄近路追上來了,高隊長,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