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麵虎馬三心裏著實緊張了,他一時搞不清楚黑大刀為什麼要捆綁自己,前前後後想了一下,馬三覺得這幫小子沒有抓住自己的把柄,高希雖然不見了,那絕對不是自己的錯,雷雨交加,如果高希真的丟了,也怪不得我馬三。
想到這裏,馬三嘿嘿嘿地笑起來,他那笑裏帶了一股子諷刺嘲弄,黑大刀看著眼前神秘的馬三,打從馬三請神弄鬼治好了高希的『毛』病,黑大刀就覺得馬三身上有一股子怪氣,不管怎麼說,笑麵虎馬三在他的麵前成了半人半鬼的東西。
按著腦門子想了又想,黑大刀覺得,不管馬三是人是鬼,反正高老爺下了命令,就算是鬼我黑大刀也要把這小子給捉住。
黑大刀舉起了刀,這小子用力眨巴了幾下眼睛,望著眼前的馬三,黑大刀覺得有些頭暈,眼裏的金星不停地閃動,金星飛來飛去,撞到馬三的黃眼珠上,黑大刀的眼前頓時覺得陣陣閃亮,眼前的馬三變得模模糊糊,那黃眼珠子裏好像冒出火來。
站在桌子上的黃眼馬三,在黑大刀眼裏變得那麼高大,頭上的一縷黃發在早晨的陽光裏那麼顯眼,馬三故意理了理那縷黃發,顯出一股子神秘。
黑大刀不敢貿然動刀,高老爺讓黑大刀把馬三捆綁起來,可沒有說要傷了這小子,黑大刀想了想,看來非得智取,不用刀讓黃眼馬三老老實實地服綁。
拿繩子的組長回來了,這小子手裏拿著一根白『色』的長繩,手有些哆嗦,馬三從桌底突然翻到桌上還踢了黑大刀一腳,著實把這小子嚇了一跳,他隻看了馬三一眼,就覺得那黃眼珠裏藏著一股子怪氣,和野狼的眼睛一樣,著實嚇人,他不敢再看馬三一眼,呆呆地站在門邊,悄悄拉了一下黑大刀的衣襟,“黑,黑大哥,繩子拿來了。”
黑大刀回頭看了一眼遞過來的繩子,他看到了組長不停抖動的手,“你,你的手怎麼哆嗦起來,你小子怕什麼?”
組長傻笑起來,那笑和高希的一樣,眼睛直直的,隻是麵皮擠了擠,“我冷?”
“冷,大熱的六月天,你小子還冷,難不成發瘧子了?”黑大刀板起那張黑乎乎的臉,嘴角耷拉著,鼓起兩團疙瘩,瞪了小組長一眼,“我看你小子是嚇得吧,你們這幫吃貨,一群的時候一個個跟狼似的,找姑娘抓媳『婦』倒有兩下子,可他娘的落了單,立馬變成了喪家犬,遇到情況夾起尾巴,渾身抖成一團,一個比一個混蛋。眼前就一個黃眼小子,還有我黑大刀在,你怕什麼?在門口給我看著,看看我黑大刀用什麼法子治服這個黃眼家夥。“
組長把繩交到黑大刀手裏,湊到黑大刀耳邊,“這小子怪怪的,黃黃的眼珠子,那腦袋瓜子上還一綹黃『毛』,不過,有你在,我不怕!打趴這個小子,我幫你捆紮。黑大哥,你可要多加小心啊,怕就怕這小子調動鬼怪,飛沙走石狂風大作什麼的。”
一聽這話,黑大刀氣得瞪圓了眼睛,狠狠地打了組長一巴掌,“放你娘的狗臭屁,如果馬三真有那功夫,大日本皇軍他一個人就打出去了,高老爺還用得著點頭哈腰給日本皇軍賣命,你不是不知道高老爺最疼錢,可那錢大多送給了日本人,那得多心疼啊!”
組長『摸』著發麻的臉,忙點頭,“是,是,是啊!這黃眼小子我看隻是吹。”
“吹,人家還沒吹,你他娘的就幫著人家吹了起來,嚇著了自己。”黑大刀又教訓了一番,把刀交換到組長手裏,看了一眼手裏的繩子,扔在了地上,他不想傷到馬三,眼珠轉了轉,這黑小子有了辦法。
從來沒有動過心眼子,一身蠻力的黑大刀,突然想出計策,這可把他樂壞了,突然發現自己很聰明,文武雙全了,隻覺得渾身如煙輕飄飄的,美得就要上了天。
點了點頭,黑大刀對自己很滿意,他慢慢來到桌前。
馬三飛身跳下了桌子,看著滿臉堆笑不懷好意的黑大刀,陰陽怪氣地說:“黑大刀的功夫那可真是不得了,據說一刀能砍開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