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刀孫錢編瞎話,太太悲中有主意(1 / 2)

一秒一分地等,一分一秒地熬,高麻子和二太太終於等來了黑大刀,聽到外麵嚷叫的聲音,高麻子也顧不了自己的身份,拉著二太太走進院子裏。

高麻子睜大眼睛,看看坐在馬上的黑大刀,看看牽著馬仰臉看著自己的孫錢,獨獨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高希。

二太太跑下台階,圍著馬兒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兩手發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慌作一團,看到依然坐在黑馬上的黑大刀,指著他的鼻子問:“賈三,我的賈隊長,兒子,我的寶貝兒子呢?怎麼沒有帶回來?”

黑大刀一側身跳下馬來,喂牲口的賈包頭來到黑大刀麵前,他衝高麻子點了點頭,接過了馬韁繩。

賈包頭牽著兩匹馬走得很慢,走到僻靜處停下腳步,讓馬兒啃食院中的雜草,蹲在地上,拿出煙袋,裝上一袋煙,慢慢地抽起來。

月光不明,夜兒很靜,灰暗的天空裏,夜鶯鳴叫著從頭頂飛過,聲音高亢嘹亮,可愛的夜鶯,給這恐怖的夜,給這沉悶壓抑的世界帶來一絲希望的曙光。

賈老漢抬起頭,追尋夜鶯的身影,那聲音早已在遠處唱響,漸漸變淡聽也聽不見,可賈老漢的心裏依然響起那美妙的聲音,太好聽了,和小時候聽到的一樣,年年這個時候,可愛的夜鶯啊,總帶來不死的希望,帶來對生命對自由的歌唱。

院裏高麻子和黑大刀說話的聲音傳進賈包頭的耳朵裏,老人家支起耳朵仔細地聽。

黑大刀將字條交到高麻子手裏,“高老爺,這是綁票的家夥給你的字條。”

高麻子接過字條,看也沒看揣進了兜裏,他瞪眼直視著黑大刀,“那大包的錢呢,我的兒子呢?”

黑大刀愣了一下,“錢被綁票的小子拿跑了,小少爺,小少爺綁票的家夥沒帶在身邊。”

高麻子指著黑大刀的鼻子問:“你,你難道沒有跟綁票的家夥動手?手裏有槍還提著大刀,平時吹得山響,怎麼到了關鍵時刻漏了氣?”

黑大刀緊張起來,這個二虎家夥耍蠻力可以,可要編起瞎話來,確實說不周全,他撓了撓頭皮,“高老爺,你可不知道。”說著話,黑大刀把梅花針拿了出來,緊走幾步遞到高麻子手裏,“高,高,高老爺,你,你,你可不知道,那綁票的家夥,會,會,會使,暗,暗器,打,打得那,那個準啊。”他抬起頭來,讓高麻子看自己的脖子,“不,不多,不,不少,正,正好五,五個眼,一下就,就,就暈了過去,跟睡覺一樣,什,什,什麼也,也,不知道了。”

高麻子把梅花針拿在手裏,拿到鼻前聞了聞,借著月光擠著眼看了看,“這是什麼東西,這不是針嗎?有這麼大的威力,能讓人昏睡。”

黑大刀使勁點著頭。

高麻子眼珠轉了轉,突然問:“隻一個綁匪?”

黑大刀一臉難『色』,這小子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回答,眨巴著大眼,咽了口唾沫,興好月光暗淡高麻子看不清黑大刀的臉。

老實巴交的孫錢向前走了幾步,朝高麻子鞠了一躬,“高老爺,我是個老實人你是知道的,平時我不愛說話,隻知道看家護院幹活,這次沒有把少爺帶回來,卻讓綁票的小子把錢拿走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高老爺你是不知道啊,綁匪所以選擇晚上,就因為他們好隱藏,我和黑大刀按你的要求把錢剛剛放到西邊的橋頭,突然從橋的兩邊黑壓壓躥出好多人,背著大刀,還,還拿著槍,長槍短槍什麼家夥也有,一下就把我和賈隊長包圍了,要說賈三,我們的賈隊長可真是英勇,可以稱得上萬人敵,在包圍圈裏和一幫人對打起來。”

黑大刀聽到這裏,簡直心花怒放了,他使勁抿著嘴,生怕自己笑出來,使勁擰了一下大腿根,想想中了暗器差點丟了『性』命,總算把那股子喜勁壓了下去,衝著高麻子大聲地說:“高老爺,孫,孫,孫錢,這,這,這小子說得對,我一手持槍,一手掄起了大刀,就跟進了羊群一樣……”

孫錢知道黑大刀沒譜了,讓他說話他吐不出個豆來,可別人開個頭,這小子就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孫錢怕這小子爬高了摔下來,忙打斷了黑大刀的話,“高老爺,賈隊長真是這樣,橫刀立馬,還真把那幫家夥嚇住了,隻聽賈隊長大聲地嚷,錢放在了橋頭,如果想拿走,那得把少爺高希交出來,一物換一物,如若不然,我的槍,我的大刀可沒得商量。高老爺你想啊,月光不明,黑壓壓的也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可賈隊長一點沒有懼怕,那聲音就跟打雷一樣,嚇得那幫家夥直往後退。我舉著小手槍配合著賈隊長,生怕賈隊長有一點閃失啊,我的心跳得厲害,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隻見突然閃出一個人來,一甩手投出一樣東西,賈隊長從馬上一下掉了下來,我正打算開槍,卻見一道閃光,往後的事情我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對,對,對,事,事情就是這樣。”黑大刀真的沒有想到,孫錢這個老實巴交的家夥平時不說話,可心裏有玩意,真說起話來有條有理,滴水不漏,還叭叭叭,叭叭叭地說個沒完,他看了孫錢一眼,對高麻子說:“我,我,我們都中了暗器,暈了過去,就跟死了一樣,什麼也不知道。高老爺,我算是體會到了,那死了就跟睡著一樣,現在我什麼也不怕了,假如下次再去,我真跟他們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