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兩股力量悄隱藏,陷阱突然騰火光(1 / 2)

高路心裏清楚,雖然自己在細川五郎大佐麵前吹得山響,可內心裏對捉住張一真沒有多少把握。

他覺得,別說抓個活的,就是用手槍打死張一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高隊長有些辦法,他隻想坐收漁之利,但等高麻子將張一真捉住,他隻需一聲令下,將張一真搶到手裏。

一路上這小子想了許多,琢磨如何將張一真搶到手裏,他給這次行動起了代號:獵人。

高麻子不會想到高路這小子真的會來,更不會想到高隊長不但扮成了老百姓,還帶來了日本鬼子,他覺得高路曾經是自己的打手,一個小混混能到保安團掛上個隊長,還是自己花錢走了關係。

高麻子根本不把獨眼高路放在眼裏,他瞧不起高路,覺得這小子吹牛可以,辦不成什麼大事情。

思來想去,他覺得高路絕對沒有膽量打自己的主意,搶走自己嘴邊的東西。

“狗咬老虎,還以為是個病貓。”高麻子咬了咬牙,嘴裏嘟囔:“別說咬老子,我高麻子可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膽敢『摸』一『摸』,我他娘叫你獨眼龍變成無眼蛇。”

有了這樣的把握,高麻子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半提著的心,專等著黑大刀在門外一聲大喊:高老爺,抓了個活的。

黑大刀是本地人,他家離小馬莊不過幾裏路,對周邊的環境比較熟悉,這讓高麻子很放心,高麻子懂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老家夥幹淨利索脆,把指揮權完全交給了黑大刀,自己在家裏專等好消息。

高麻子可不敢親自帶人捉拿張一真,一想到張一真,老家夥就有些頭疼,雖然他覺得十拿九穩,可那一不穩,也讓他心裏發怵,萬一沒能捉住,張一真抬手一槍,也許就要了他的命。

老家夥的命可值錢,他覺得還是躺在床上,有家丁保衛著,傭人伺候著,吸著大煙又美又安全。

黑大刀照著高麻子的吩咐,將幾十個家丁分散開,趴在草叢、青紗帳裏,避開小路田埂,專等張一真上鉤。

夜晚的潛伏可是個苦差事,不能發出一點響聲,還要忍受蚊蟲的叮咬,這幫小子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蚊子叮在臉蛋額頭上,蟲子順著褲腿專往褲襠裏爬。

禁不住猛叮狠咬,終於有人伸出手來,拍打著額頭,臉蛋,一個兩個三個,聲音越來越大,雖然啪啪聲被蟋蟀叫聲掩蓋著,但趴在墳頭不遠處的黑大刀聽到了,這小子急得直拍屁股,像隻笨拙的大王八,慢慢爬出小溝,那兒發出聲音往那裏爬,一個個地囑咐:忍著點,張一真的暗器子彈啥的,可比蚊蟲的嘴巴厲害,打身上就要了半條小命。

想想張一真,這幫家丁心裏害怕,再不敢發出聲響。

總算挨到天亮,望著東邊紅『色』的亮光,這幫小子膽子大了許多,四處看看,不見張一真的影子。

幾十個家夥有些垂頭喪氣,撓著滿臉的紅疙瘩,發起了牢『騷』,“這算嘛事,大半夜的趕到這個鬼地方,連個人『毛』也沒有發現,受這份洋罪,好不值得。”

黑大刀學了聲蛤蟆叫,幾十個家丁,聽到那呱呱呱地叫聲,立馬安靜下來。

高路躲藏樹林邊,一隻獨眼四處觀望,不費多少功夫,他竟發現了站起身來,撒小便的一個家丁,高路點頭笑了。

一幫家丁,一幫鬼子漢『奸』,兩股力量,等啊等啊,從太陽升起一直等到夕陽西下,趴在地上不敢『亂』動,時間長了,心急火燎竟忘記了害怕,倒盼望著張一真早點出現。